脉象似乎是出了一状况,那老者疑惑了一声停止了刚才的问题,换过单若水的另一只手开始把起脉来。
“哦,对了!”期间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道:“那位小公子伤得倒是比你严重,头上似乎遭受过什么重物撞击,还有,昨夜一个小学徒替他换湿透的衣服时发现了铁鞭的伤痕。”
“那他现在如何?”
是了,她就疑惑怎么一醒过来就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想必是他当时带着自己从暗口游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想到这里,单若水愈发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问道:“他现在可醒了?伤还碍事吗?”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摇头,单若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这便要起身去寻找他,看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夫人莫急,他背上的伤倒是不碍事,只是他头上的伤有些麻烦。”
那人说完,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我再配几副剂量大些的药吃着就是,日后再恢复正常剂量。”
“你说他头上的伤有些麻烦?”单若水抽回手,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下来问道,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刚刚说了自己什么。
“嗯,他头部受到重击,这儿”说着,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太阳穴附近道:“可能会受影响。”
“你是说脑震荡?”单若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可置信地问道。
“什么是脑震荡?”那人一脸问号,忍不住问。嗯,这应该是个学术名词,不过自己行医多年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啊!
“他会丧失神智,还是说失忆,又或者说”单若水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但思想却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制。
“还是说他会永远昏迷?”
“目前的情况还不确定后果如何,看他会不会醒吧,如果能醒最起码不会是第三种情况。”那人连连摇头回答她,一副束手无措的模样。
“怎么会,怎么会受到重物撞击,好端端地j怎么会有脑震荡的危险?”
单若水失魂落魄地朝门外缓步走过,口中仍喃喃着反问自己,仿佛问的多了自己便能明白个中缘由一样。
“夫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你身子未曾好利索,还是找个人陪你妥当些。”见她情绪从一开始便不大对劲,久未出声的夫人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那老者一眼,埋怨了一番提醒此刻已走到庭院中央的单若水道。
这里的屋舍虽质朴但却极具典雅,普普通通的小院落中央有棵已开始飘落枯叶的老槐树。光线比较好的地方也别出心裁地栽了几株可当做药材的怀菊只剩枯枝败叶的芍药。
单若水本想着去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但又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现在被安排在何处。无奈之下只得将身子半倚在老槐树棕黑色,凹凸不平的主干上自嘲自己的无能为力,嘲笑自己的胆怯。
庭中有微风吹过,拂落下枯叶似蝶,同时将老者饱经沧桑的声音送到耳畔:“他如今就歇在东面厢房,你若实在担心他的境况,为什么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