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因此再也不能苏醒过来,我即便是每天去看他千遍万遍,又有何用?”
单若水微微仰首,闭上眼睛无力地反问:“到最后也不过是徒留悔恨而已,倒不如做得决绝些,不去看他,也就罢了!”垂落下的枯叶打的脸颊生痛,单若水猛然睁开眼睛,却没忍住还是落下泪来。
“你怎么不知,他此番昏迷,除了伤势以外,还有些内在的因素在里头?”
听完,那老者看着她的样子眉头一皱,但还是忍住了没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谁让他当初答应了人家要将此事守口如瓶的呢!有事情憋在心里真的很不舒服的啊!
“内因,你说的内因是什么意思?”
“这内因嘛”见自己的一番点拨收到了预计的效果,那老者抚了一把半白的胡子笑道:“药是可以治百病,但却没有药可治心病,这心病自然还是要心药来医的。”
说完,在若水没注意的空挡,那医者偏过头向四周做贼心虚似的瞅了瞅。
“如果能找到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或事,多陪他说说话,也说不定他便能醒过来呢!”
单若水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倒是那妇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身旁的老者小声埋怨:“你个老头子,一天不吓唬我日子过不安稳是吧?!”
“他若真的什么都听不到,我即便可以找到他所珍视的人或事,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可你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果然!那老者说完,小声叹气道:“这小子平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没想到他看人倒是挺透彻的。”
“我与你们本就素不相识,此番仗义相救已是仁至义尽,若是如此,如今也没必要再留你们在这里了”言毕,那老者愤然甩袖离开,徒留妇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劝说不是安慰也不是。
“我不是不敢尝试,只是害怕,在有了希望之后反而迎来更深的绝望。说到底,辩论的再多我终究还是一个胆小鬼!”说完,单若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东面厢房的方向,之后逃避似的匆匆别过头,朝门外走去。
“夫人这是去向何处?你身子还未好利索,这连日里阴着天若下雨了可怎么是好?”
“无妨!”单若水深知她要阻拦自己,慌忙道:“左右不过一场秋雨,再怎么下也到不了淋透衣服的地步。我不过出去走走,静静心,不用担心。”单若水拼命挤出来无所谓的笑,道。
“可是你明明已经”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那夫人内心仔细斟酌了一番,欲言又止。
“那你”那妇人停下随行的脚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我一会儿功夫就回来,走不了太远。”想来是不习惯让别人担心自己,她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单若水彻底放弃了出去好好淋一场雨冷静冷静的念头。
“哦,还有”还没跨出门,单若水突然回头,看着那妇人逐渐抬头,笑着对她说:“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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