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义真,刚刚吼完这通话,刘义真忍着疼痛,扶着半边屁股,找了个马扎缓缓坐下。
傅弘之、沈田子、王镇恶都没料到这小子竟然会来,愣神的看着刘义真。
刘义真也不管这懵逼的三位,掏出刺史大印,让身边的侍卫立马控制了军营,话说这刺史大印也不是那么好使。
就在刚刚,刘义真等人刚刚赶到营门外,就看到王镇恶的侍卫被押到军营大门外准备就地正法,刘义真立马从侍卫背上跳了下来,掏出大印就要放人。
士兵小卒子哪里看得懂什么是大印,还觉得刘义真是奸细,准备把他也给抓起来!
气的刘义真让左右之人,硬闯大营,好在守门的军校,是个明白人,见到那大印,立马就知道是上面派人,这才避免了一场冲突。
听闻王镇恶此刻正在傅弘之的大帐中,这刘义真也顾不得屁股疼痛,立马骑上一匹马,直冲中军大帐,这才救下了王镇恶。
刚刚坐定,刘义真便没好气的说道:“沈将军!王将军!傅将军!你们三位都是我父亲最得力的助手,当初我父亲还京之时,让我镇守关中,留四位重臣辅佐我,你们就是如此对我!?如今大敌当前,你们竟然自相残杀!你们不如将我直接交给赫连勃勃好了!”
一语刚毕,王镇恶刚刚从惊吓中缓了过来,见刘义真话语中有维护自己的意思,便不做声,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沈田子;傅弘之本就不想这时候除掉王镇恶,不过是顺水推舟,这时候真臊的脸红;也就只有沈田子有些茫然。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刘义真会知晓这件事。
虽说刘义真是雍州刺史,是自己的上司,可这就是太尉留在长安争军功的吉祥物,再说这位主也就十二岁,毛都没长齐,啥都不懂,为了干掉王镇恶密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小屁孩汇报呢?
“刘刺史!这王镇恶本就是前秦丞相王猛的孙子,非我晋朝臣名,此番胡夏进军,这厮准备和赫连勃勃里应外合,夺取关中自立!”说罢,沈田子便从地上捡起那份署名赫连勃勃呈王镇恶的密信递给刘义真,“这是赫连勃勃写给王镇恶的密信!请刺史过目”。
妈的,不出事想不到我,给我撞破了,才知道给我看这份信,这群王八蛋真没把我放在眼里,事已至此,其他的都是后话,那句话说得好:不怕闹得欢,就怕拉清单,等后面我慢慢收拾你。
刘义真平复心情,从沈田子手中接过信来。
信中大意便是,我赫连勃勃仰慕王镇恶你许久,现在关中被一小儿统领,你作为北人并不被晋朝重用,对你的戒备和忌惮从未消失,不然刘裕老贼南归,不直接让您镇守关中反而派遣一个小儿掣肘,不就是对您的不信任吗?如此这番挑拨离间之语。
刘义真看完之后,见帐中篝火真旺,便不假思索的将信件直接投入火中,瞬间将信件烧成了灰烬。
沈田子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的看着刘义真。
刘义真冷冷的说道:“就这种狗屁不通的信件,我一天能写一百份,我派人给王买德送去,难道赫连勃勃就会杀了王买德,这种小儿科式的离间计,沈将军,你难道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