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见众人都不信,立马让农官取来纸笔,立下赌约,在众人还没画押之前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还让农官来做见证和裁判。
“哈哈哈,诸位难道是怕了不成?讨个彩头而已!”
众人见刘义真都签字画押了,一个个都签字按上了手印,刘义真数了数,嗯,整整二十几家,这要赢了,可不得了。
刘义真立即命农官收好,又和诸位世家大族的族长、耆老们约好,明日在长安城西安门外的官田集合,搞一场犁田比赛。
约定好时间、地点,刘义真便以饮酒过多,提前离了宴席。
离开未央宫的刘义真,坐上马车,直奔自己的行辕,狠狠说道:“今天你们这群人有多猖狂,明天我就让你们笑不出来!”
第二日,西安门外,春天的阳光轻轻洒在郊外的农田上,将一切都渲染的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清新气息,带着一丝丝甜意,让人忍不住深深呼吸。
一众文武官员和世家大族的耆老们正在见证一场由刺史发起的比赛。
田埂上,路过的百姓们也都纷纷驻足围观,都想瞧一瞧这百年难遇的西洋景。
只见刘义真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精神抖擞的握着他那柄曲辕犁,身旁的刘乞呢?也和他一样的配置。
原来昨晚刘义真便是让刘乞去找木匠和铁匠赶紧打造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曲辕犁。
相较于其他田里三人两牛一犁的配置,刘义真这队一人一牛一犁的配置着实有些抢眼。
有些世家大族的佃农看了刘义真那只有他们体积一半大的小犁,嘲笑道:“这点大的犁,怎么犁地哦,还没长大吧!”
刘义真也不气恼,静静地等着开赛,哼,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
忽然,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刘义真和刘乞精神抖擞,紧握犁把,驱赶着牛儿奋力向前。
田野上,泥土翻飞,铧犁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一道道整齐的田垄渐渐成形。
各位参赛者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但是没一会,他们便发现刘义真这两牛两人两犁的效率比他们高得多。
虽然他们的犁具比较大,但掉头转弯是个问题,没有刘义真的犁具灵活,而且因为犁具太大,需要两头牛一起拉,速度也没有刘义真的快。
一个上午的时间,刘义真汗流浃背,但他分到的这块田已经完全犁完了,反观其他人,一块地才刚刚犁了一半!
一众世家大族的族长和耆老们都对这一结果感到诧异,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还是当朝太尉的二公子,竟然赢了种地几十年的老农民。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甚至有人一度以为是刘义真作弊,但看了他的的田地后,都闭上了嘴巴。
刘义真将汗湿透的粗布麻衣解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各位,承让承让!咱们是君子协定,愿赌服输,诸位可有异议?”
这下蔫了得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人敢反对,签了字画了押,这要敢反对,还不被别人把脊梁骨戳烂了。
“不敢不敢,我们愿赌服输,输的心服口服!”
“好!”刘义真大喜道,“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将赌注统统给我运到太仓里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这名单上签字画了押的大家族没有将赌注运到,你看我派不派兵将你们家给抄了!”
说罢,刘义真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之前,对身边的农官说道:“我这曲辕犁提高的效率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们想要,就把图纸给这群人!”
说着一边嘲讽,一边用戏谑的语言对刘乞说道:“这就是士族哎!哈哈哈哈”
有些族长一听,刘义真愿意给他们曲辕犁的图纸,顿时来了精神,但转念一想,一万石粮食换了这么个玩意,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