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好人事安排之后,刘裕又让下人把刘义符和刘义隆召来,刘义隆此刻正在跟着先生上课,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成了荆州刺史。
“三公子,宋公让您前去议事!”一名仆人恭恭敬敬的走到刘义隆面前说道。
刘义隆一愣,旋即又恢复如常,当初父亲北伐之时,也是这般,说召我去议事,不过是打发我去某个地方呆着罢了。
才十一岁的刘义隆哪里能明白他父亲的用心良苦,有的不过是一个留守儿童对经常不在家的父亲的埋怨罢了。
“稍等,我马上就去。”刘义隆整了整衣冠,便跟着仆人向着刘裕的书房走去。
走到门外,就看到刘义符正在殿内,接受老爹的训斥。
议事堂内,气氛凝重如铅,刘裕面容铁青,目光如炬,直刺跪在地上的刘义符,刘义符头低的几乎要碰到地面,不敢与刘裕对视。
“逆子啊!”刘裕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令人心惊胆战,“你堂堂豫章公世子,不思进取,反而沉湎于酒色,荒淫无度,游狎享乐,你老子我的颜面何在?”
原来下人去请刘义符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与身边女佣行苟且之事,下人也不敢进去干扰世子的美事,自然就站在门外等世子。
刘裕见派去的人许久未归,便自己过来看看宝贝儿子在做什么,谁知道就撞见自己儿子抱着个女佣行周公之礼。
气的刘裕抄起棍子就要揍刘义符,还是被侍卫拦了下来。
等刘裕气消了之后,便让人把刘义符带到自己书房又是劈头盖脸一通教育。
刘义隆站在门外,如坐针毡,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刘裕骂了一阵之后,口干舌燥,看到自己的刘义隆局促的站在门口,便定了定心神,对刘义隆说道:“是车儿啊。”
刘义隆小名叫车儿,见父亲叫自己小名,刘义隆心中一喜:“父亲大人,是我。”
刘裕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三儿子说道:“进来吧!”
刘义隆恭恭敬敬的走进屋内,向刘裕行礼问安。
“车儿,我听你的老师说,你近来在学业上颇有进益,不知是否如此啊?”刘裕一脸欣慰的看着刘义隆。
“父亲大人,儿子前些日子刚和王昙首功曹学完《孟子》。”
刘裕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准备好好考较考较自己这个儿子:“孟子说,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你可知道是何意思?”
说罢先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刘义隆,然后又一脸无奈的看着刘义符,他甚至更希望刘义符能懂这个道理。
刘义隆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来:“孟子这句话意思是说,君主的仁义正直对国家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只要君主行得端,做得正,国家就能安定。”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车儿,比你老爹我年轻的时候强,我像你这么大,还在和一帮小孩儿玩泥巴呢。”刘裕夸奖道,“说罢,你既然学业有精进,你想要什么,父亲都满足你。”
刘义隆一听这话,开心的说道:“真的吗?”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
“那我希望一直待在父亲身边,侍奉在父亲左右,如果父亲再次北伐,我想像大哥、二哥一样,为父亲牵马执蹬!”刘义隆说完,用着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