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新鲜的米酒,这一顿饭吃的两人是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忽然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刘义真侧目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和堂倌发生了冲突。
“你这老道士,吃了饭怎么不给钱!”堂倌怒气冲冲的说道,“一张胡饼、一碗菜粥一共六文钱,看您这个样子也是修道多年之人,不会连六文钱都没有吧。”
白胡子老道一脸窘迫,摸索着破烂邋遢的道袍,尴尬的说道:“堂倌,贫道云游四方,未曾想盘缠用尽,这顿饭钱我是付不起了,这身道袍抵给你,你看能否宽限几日。”
听了这话,堂倌顿时不乐意了,他一把揪住白胡子老道:“呸,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吃霸王餐还不准备付钱,你这身道袍破破烂烂,谁知道是不是虱子窝,白送我我都不要,你今天要拿不出钱来,便吃了我这顿打!”
说罢,便要动手打人,白胡子老道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左右,哪能经得住年轻人的一顿打,求饶道:“哎呀呀,手下留情啊!贫道真的并非故意赖账,实在是囊中羞涩。你行行好,宽限我几日,待我筹集了银两,一定双倍奉还,绝不食言!”
堂倌见老道还是没钱付,上去就给老道一耳光,打了老道晕头转向,跌坐在地上。
刘义真见老道被打,于心不忍,向刘乞使了使眼色。
刘乞心领神会,站在窗边,怒道:“何人搅扰本大爷吃饭!”
堂倌一听见金主发了火,便收住了拳脚,一脸谄媚的对刘乞说道:“客官,这老道吃了饭不给钱,故而教训教训他,老吃白食,怎么能行。”
刘乞不耐烦的说道:“多少钱?”
“六、六文钱。”
“我当是多少呢,就这么点!”刘乞傲慢的说道,“我给他付了。”
说罢便掏出六枚铜钱精准无误的扔到堂倌怀里。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堂倌收了钱,高兴的对刘乞说道,但也不忘狠狠啐了一口老道。
白胡子老道见有人给自己付钱,精神一振,满脸感激地看向刘乞,稽首道:“多谢这位施主,贫道感激不尽,今日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刘乞却只是挥了挥手,不以为然的说道:“区区六文钱,算不得什么,您既然潜心修道,云游四方也是不易!”
白胡子老道闻言更是感激涕零,连声道谢,而堂倌也在一旁陪着笑脸,恭维刘乞仗义疏财。
刘义真见老道虽然衣着破烂邋遢,但也算是知书达理,便对刘乞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让老道士上来回话。
“道长,我看您这也是遭遇了不少坎坷,我这有浊酒一壶,可有兴趣上来喝两杯?”刘乞热情的说道。
白胡子老道一听竟然有人愿意请自己喝酒,也不推脱两下,颠颠的打了个稽首,在堂倌面前趾高气扬的走上二楼。
堂倌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现在这个世道竟然还有人愿意请人吃饭喝酒?改明儿我也去当道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