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狗胆，本宫要杀了你！”

程太妃不断威胁挣扎，后面有窸窸窣窣声响。

而不久后，程太妃的呼吸便开始变得粗重。

“特莫的，不当人子！！！”

吴忌面红耳赤，恶狠狠鄙夷道。

这种只能听的感觉很不好，吴忌有些烦躁，郁闷地站起身来，如之前小喜子般在院内踱步两圈。

很想将西三所的武太监引过来，将他们抓一个正着。

但还是忍住了，不能破坏计划，找了个远点的地方继续蹲守，只隐约听到个响声就行。

幸好，他等待的时间不长，半刻钟后，风停雨歇。

“就这？”吴忌啐了一口，靠近继续监听。

接下来便是程太妃疲惫过后，发出的委屈哭声，对未来的担忧，以及有些疯癫的求助。

小喜子的安慰，承诺，以及开解的言语。

再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持续一个时辰，小喜子离开，屋内陷入寂静之中。

“什么情况，为什么？

“就算想找女人，冷宫多的是，何必来找程太妃这个可能的大麻烦？

“难道有孩子的女人更刺激，还是说受了背后之人指派，目的又是什么？”

吴忌跟在小喜子身后，种种猜测在脑海中不断出现。

“继续观察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

日子继续，一眨眼，来到了正统元年，十二月。

中安伯败北。

南方叛军利用山地地形，加上对朝廷军队了如指掌的叛将赵有道的帮助下，大败朝廷军队，中安伯和叛军陷入胶着之中，二十万军队死伤惨重。

正统帝又又大怒，下令夷叛将赵道友三族，菜市口人头滚滚。

然后又下诏将中安伯家眷入狱，将中安伯的小女儿，新纳的孙贤嫔打入冷宫。

群臣大骇，忙上书劝住，生怕再逼出一位赵有道来。

而正统帝这次倒是没有坚持，见好就收，只将孙贤嫔降低了封号，改为淑女，以示惩戒。

同月，雍州遭遇天灾，大量百姓流离失所，雍州官员救灾不力，官商勾结，由此滋生叛军，抢劫乡里。

正统帝又又又大怒，发诏书惩戒雍州官员，要求及时救助难民。

可朝廷就征集救灾粮运往灾区，还是从雍州本地豪商世家手中买粮赈灾争执不下。

再加上户部以南方平叛花费巨资，导致国库空虚为理由拒绝拨款，导致赈灾方案迟迟不能被拿出，皇帝的命令第一次遇到了极大阻力，赈灾遥遥无期。

如此半月后，正统帝再次撂挑子，盘桓后宫一月不出。

有小道消息传来，大周要亡了。

而冷宫进入最寒冷季节，两月来105位嫔妃被冻死，创大周以及历代王朝死亡历史之新高。

……

对于大周亡不亡，什么时候亡，轮不到吴忌操心，也操心不了。

他有着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

这些时日以来，跟踪小喜子的事情并没有新的进展。

小喜子好像是真心喜欢程太妃一般，只专注于她一人，不但有了夫妻之实，更是有了夫妻之情，你侬我侬。

另外，吴忌和李美人的关系则有些诡异，每次去李美人那里探讨功法，对方都有些扭捏拘谨。

可是一段时间不去吧，对方又发火挑刺，搞得吴忌头大如斗。

他是过来人，自然清楚李美人的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无非青春懵懂，情窦初开罢了。

可是，咱是个太监啊！

能如何？

心累得厉害！

最后便是，和吴忌关系密切的，对其深有影响的人，也出了问题。

海公公，不行了。

病入膏肓，时常昏迷不醒。

吴忌身心中五味杂陈，很是复杂，不能用单一的感情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