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他莫要做无谓的纠缠,早日放下执念为好。若非要强求,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平静淡漠的话语说完,不待暗一再说什么,便径直转身离去。
……
无论多糟糕的境地,气节风度不能丢,满身傲骨不能折,该硬气的时候不能怂,该怂的时候再服软,好比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时刻牵动着对方的心绪,进而掌控他的喜怒哀乐,化被动为主动。
最优秀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谁是笼中雀,谁才是主人,不到最后结局,谁又说的清呢。
这就是陆湛经过这段时间仔细思量后,暂时敲定的解决方式。
唯有攻破祁昱煊的心理防线,剥开层层外壳,才能直面那颗脆弱滚烫的心,消除黑化值也才有望。
陆湛相信,他今天的所有表现,亦会被暗一完美的呈现到祁昱煊面前。
饵已下好,就等猎物咬钩了。
……
三日后,群山的宁静被打破,群鸟激飞,小兽奔走,马踏石板的清脆,整齐划一的步伐,长长不见尾的队伍,一辆马车被拥护其中。
奢华精美,让人瞩目,透着尊贵和威严。微风阵阵,四周金玲摇曳,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一日前便已归队的暗一,则骑马跟在马车右侧,队伍行走不久,暗一驱马靠近窗侧。
“主上,前方不远处就是圣宗山门了,属下先去打个前站?”
暗一恭敬的请示着。
“嗯,去吧。”
颇具威严的声音透过窗帘穿出,暗一点了一队卫兵,先行而去。
车内年轻帝王落座在椅上,旁边茶几摆了一套芙蓉玉茶具,几碟精致的点心。
祁昱煊右手肘支着扶手,以手扶额。左手食指微动,轻轻转动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嘴中发出喃喃自语。
“凭着几句话,便想让朕放下心中执念……
师傅,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如此的天真纯澈……
与道法相伴,呵呵,怎么比得上弟子带你攀登人间极乐……
宁愿身死也不愿成全了朕,这颗心倒是一如既往地冰冷无情,只是,生死与否,只怕由不得你做主……
你都说朕阴私卑劣,欺师灭祖了,那区区往日恩情又岂能束缚住朕,而且朕若什么都不做,岂不辜负了你老人家对弟子的夸奖呢!”
以为让圣宗示弱封山博得民间赞誉,我就不敢下手了。
年轻帝王眼中是漫不经心,脸上却是势在必得!
……
圣宗门口,除了国师玄尘,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只为等候即将到来的年轻帝王,世人称其暴君的祁昱煊。
宗主差人去请,却只带来了空羽一人,和玄尘的几句话。
师傅说,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既也无话可说,也就不再来了,徒添烦扰。
圣宗一众高层虽不明其意,但玄尘做事自有章法,便也就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