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妱姐姐在吗?”
江妱褪至香肩的衣服还来不及重新系好,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她立即取过披风裹上,走至门口,隔着镂空雕花的大门看向院中。
只见身着青色绣竹纹锦袍的七皇子负手站在廊檐下,眉目俊朗。
又是他?
怎阴魂不散的 ?
江妱自觉没有让人一见倾心的容颜,亦不会如同别的女子一般对男子怜香惜玉,温柔以待,实在想不通他为何纠缠不清。
见她久久不出现,薛少钦蹙了蹙剑眉:“莫非阿妱姐姐不方便出来,让我进去?”
话落,不等江妱阻止,他已迈过门槛,推门踏入。
偏生江妱身边没了翠墨,老记不住随手关门的习惯,只急急喊道:“七皇子!你做什么?”
薛少钦置若罔闻,大步流星朝江妱走去:“阿妱姐姐,怎不唤我少钦了?”
江妱抓紧披风细绳,防备地看着他,背脊平端生出一丝寒意。
薛少钦说着,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忽而凑到她耳畔压低嗓音,“方才在街上,阿妱姐姐面色不好,少钦担忧得很呢……”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惹得江妱娇躯微颤,本能的后退两步。
却被薛少钦趁势搂住腰肢,带进怀里。
江妱惊呼,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将他推离,奈何这具身子太过虚弱,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反倒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似的,被迫靠在他怀里。
“放开我!你做什么?”江妱羞恼地挣扎起来。
可薛少钦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只是笑着说:“阿妱姐姐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莫不是见了我同柳姐姐在一处,吃味得紧?”
“七皇子,慎言!”
江妱急出一头薄汗,那人却环住她的腰际,不肯撒手。
余光扫过敞开的大门,似有什么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七皇子如今逗弄的若是未经情事的江家嫡女还好,她姜昭可不是区区男子能逗弄的,就算贵为皇子又如何?
江妱唇角勾勒出邪佞的弧度,忽而松了细绳,披风从肩膀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和精致的锁骨。
薛少钦瞳孔骤然缩紧,喉结滚动:“阿、阿、阿妱……”
“嗯?”江妱妩媚轻哼。
男人耳猛地侧过头,眼底划过一抹狼狈之色。
江妱仰头只来得及看那殷红似血的耳尖,伸出指腹调皮地在他耳廓上划过,“七皇子可要扶稳阿妱,莫让我摔着了。”
薛少钦猛地回神松开她,看向她的目光染满羞愤。
“你故意的……”他咬牙切齿。
江妱挑眉:“七皇子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男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刚走两步突然脚下一顿,江莲领着二夫侍挡在门口。
“母亲。”
江妱不疾不徐,拾起披风重新系好,伏了伏身子,眸子里飞快掠过一丝厌恶之色。
江莲打量女儿片刻,视线移到她脸上,语气冰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薛少钦侧身站定,望向江妱的目光隐约多了几分怨怼之色。
江妱挑了挑眉,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最好让人瞧见传得沸沸扬扬,让江柳跟她斗来斗去,这么爱玩如今又在怨她什么?
江莲并未留意到两人眼神交流的异常,只淡漠地注视着江妱。
“母亲可是误会我与七皇子了?”
江妱抬头对视江莲的双眼,眼里透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