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冷睨着她:“误会?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穿成这样?”
“女儿身边没了翠墨,行事多有不便。”
江妱眨了眨眼睛,“刚才七皇子来探望女儿,女儿一时慌忙起身,竟不小心踩到这披风,这才......七皇子许是听见响动,便冲进屋里,没想到让母亲误会了。”
“是吗?”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又点出江母支开翠墨的不是。
江莲也没再揪着此事不放,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愈发不善:“既然知晓身边没了婢女伺候,以后行事更应小心谨慎,传出去你一女子倒是无妨,七皇子乃天潢贵胄怎受得住这等污言碎语。”
江莲训斥完,转过身对薛少钦道:“臣教女无方,向您赔礼。”
“江大人严重了,不过一个意外而已,看阿妱姐姐无恙晚辈便放心了。“薛少钦颔首,“那晚辈告辞。”
他说罢,深深看了江妱一眼,方才大步离去。
望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江妱嘴角缓缓噙起嘲讽的弧度。
“人都走远了,还看?”
江莲语气讥讽,“你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我劝你收敛些!”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江妱面上浮出浅笑。
“呵!”
江莲嗤笑一声,“你这点小伎俩瞒得了谁?七皇子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身后又有太女殿下撑腰,自当与身子康健的柳儿成婚,这才能保我江氏荣华。你若是敢肖想他,休怪为娘翻脸无情!”
“女儿岂会痴傻至此?母亲放心便是。”
江莲盯了她片刻,见她神情不变,遂信了几分,但仍警惕道:“最近瘟疫盛行,流民涌进京城,世道不太平朝廷也动荡不安,我本就公务繁杂,你且好自为之,莫再添乱。”
“女儿明白。”
江莲满意颔首:“保和堂丹药一事,你办妥了吗?”
“三日之后,女儿必送母亲所需。”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给我搞砸了。”
“请母亲放心。”
“好了,你早些歇下吧。”
......
“殿下?您看过江家大小姐了?”
宋恒今日回府便被薛少钦屏退,说是他自行前去探望江家大小姐,左等右等也不见薛少钦回来,还怕出了什么事。
就在宋恒坐不住,准备上门寻人时,他的殿下终于回来了。
只是人是回来了,魂却好像丢了。
薛少钦面无表情地往书房走,宋恒跟上来:“殿下——”
“闭嘴!”
薛少钦停下,阴测测瞪向宋恒:“再废话一句,我现在就阉了你!”
阉掉?
宋恒吓得僵在原地。
薛少钦径直回到书案前坐下,取出帕子拭净手指上残留的脂粉香气,面露嫌弃。
“什么江家嫡女,我看就是个风流浪女罢了!”
他狠狠地揉捏着手指,一股难堪袭遍全身:“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私底下活脱脱就是个狐狸精。”
宋恒暗暗吞咽口水,不敢再吭声。
薛少钦烦躁地把帕子扔了出去,扭头瞥见宋恒呆滞的表情,怒火蹭地蹿了上来:“你还愣着作甚?没闻到我一身狐骚味?还不赶紧帮我净身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