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
江妱笑意深深,“老夫人定下的规矩,但凡主子就能罚奴,我要是违逆岂非让她失了颜面?”
说完,江妱敛下笑意。
翠墨卸下墙上悬挂的鞭子,扬起手狠狠一甩,便将鞭梢狠狠抽在了管事的背上。
“啪!”的一声响起,上好的衣料绽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管事的痛得浑身发抖,却咬牙忍着,额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
她一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她颤巍巍的爬到了江妱跟前,死命拽着她的裙摆,像溺水的鱼儿紧紧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小姐,求求您了!是老奴误解了老夫人的意思,您放过老奴吧!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误解了?”
江妱笑了笑,蹲下身,目光落在管事的脸上,眼眸里满是玩味和冷酷:“你莫不是想躲过责罚,在诓骗我。”
说完,江妱猛地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管事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无比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
“老东西!你敢在我屋里乱吠,罚我的人,活腻歪了是吧?!”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管事的不停地扇着脸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大小姐您大人大量,莫与老奴计较,老奴也只是听吩咐,身不由己啊!”
她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呵......”
江妱轻笑出声:“你这老贱人,倒也会装模作样,当真恶心!不过,本姑娘就给你一条路,走好了今儿这事我不与你计较,走不好……”
剩下的话江妱未道出,掌柜的身子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接下去:“小的必不负大小姐所托。”
“是个聪明的!记着你这句话!”
江妱拍了拍手,转眸看向翠墨:“去给这位管事娘子找件新的衣裳穿上,免得让底下人看了笑话。”
翠墨点了点头,恭敬地福了一礼。
江妱换上一副笑意吟吟的面孔,拉着大管事的手扶着她起身:“妱儿误会大管事,让你平白吃了苦头,不过大管事日后可要听清楚母亲的话了,莫要再误解!”
说着,她覆着大管事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的关切与真诚:“若再有下回,可别怪我无情。”
大管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涨得通红。
江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这么一说,便是告诫她,若她敢在老夫人跟前胡言乱语,就不是挨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她不敢再多呆,换了衣服之后,便匆匆离开。
“小姐,那管事娘子对你不敬,她这般放肆为何你还放过她?奴还没打过瘾呢!”
翠墨看着管事远去的背影,嘟囔道。
“左右咱们没吃亏,打得太狠过犹不及,更何况……日后我还有用得上她的一天。”
若是将这个管事逼急了,难免惹恼了她,倒是得不偿失。
“哦......”
翠墨应了一声。
江妱的房门外,翠墨正倚在门框上,看着那管事被人搀扶着缓缓走远送,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