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离谱。
荆双和荆大牛本想为方海解释几句,却被茫茫多的指责和谩骂淹没。
“够了!”
梁正眼看局势越来越乱,出声呵斥,声音一出,躁动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他双手抱胸,用强硬的语气对方海说:“道长,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件事实在是难以解释。白大夫仁心厚德,我若是将你放出城,全县的百姓们都不会信服。这样,我给你安排好客栈,麻烦你在客栈暂住几日,等到镇国司的人到来,自然会还道长一个清白。”
说完,他瞥了荆双和荆大牛一眼,有意将他们两人留下,让方海不敢轻举妄动。
方海心里暗叹一声,只能这样了。
白大夫的死,极有可能是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导致的。虽然不是他故意杀人,但也算间接导致了白大夫的死亡。
反正留在平安县里,不用担心安全。等镇国司的人进城,也许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关于毒素的消息。
“等一下!”
正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
梁蔓转头一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停住哭啼声:“球儿!”
白裘费力地拨开人群,站到众人面前。
他还没有从母亲死亡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回到衙门刚想请假,却碰上了这档子事。
“你来干什么?”
梁正哼了一声,他对这个既没有钱,又没有能力,年纪还比女儿大了一轮的准女婿非常不满意。
要不是女儿寻死觅活的威胁,他早就派人把白裘赶出县城了。
白裘扫了人群一眼,情绪有些激动:“刚刚是哪个混球在说水井女人和他同流合污?老子亲眼看见这道士杀了那个恐怖的女人!老子的命就是他救的!难道说老子也和他同流合污吗?”
刚刚说得起劲的几个捕快纷纷低下头,没有吱声。
白裘本来心情就很差,现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就这么和你们讲,我母亲被邪人杀害,都是这道士替我报仇的!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大夫下手!还说什么修炼邪法,真他娘狗屁的荒谬!”
梁蔓连忙点头,生怕肯定的慢了:“我相信球儿,道长一定是无辜的!”
女儿这番精彩的变脸表演,把老父亲梁正整懵了。
他本来也不愿意强留方海,毕竟对方有着解决诡异的本事,万一着急动起手来,自己也不好处理。
但丑话都说出口了,他一下子下不来台。
“都怪这个脑子蠢笨如猪的东西。什么白裘黑裘,我看是混球吧!”
梁正狠狠地瞪了白裘一眼,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扫了众人一圈,然后询问领班的衙役:“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领班衙役立刻领会:“知县大人,现在就咱们衙门的几个差人知道此事,都在这里站着呢。”
梁正点点头:“立刻发布讣告,白老神医在问诊路上突发恶疾,意外离世,为防止恶疾扩散,不得已将其火化。你们一个个都把嘴巴封牢,去前堂领取帛金,抚慰死者亲属。”
人群哗地一下散去。
方海看着死状凄惨的白大夫,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这难道就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