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是想试试陨月的手段?”魔魇问道。
“陨月入天峪多年,心向何处亦需验证。燕帝已默许此次我们可动用一切埋设于天峪的北燕脉络。陨月是燕帝义子,如此若能确认他忠心无二,燕帝有令,命我们任务结束之后将他一并带回,想是另有安排。若是陨月得了布防图,他回燕北之时亦多了功劳一件,想来他定会竭尽全力。”
“王上,魔魇斗胆一问,天狼执行任务,历来的规矩便是最多两人同行,那还是因着有相互监督之意,不然自是一人最为隐秘安全,此番,燕帝陛下同时派了属下与蚩寮两位狼使协助王上完成任务,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此次的任务究竟是何事?”
见慕渊沉思不语,魔魇心头一颤,忽然跪下身去,“请王上恕罪,是魔魇僭越了。”
“无妨,起来吧。”慕渊只淡淡言道,“没有与你们言明,只是觉得时候尚早,你我自小便入了天狼,亦如兄弟一般,此番更是互为支撑,自是没有必要瞒着你们的。”
“难道是因为此番任务凶险异常?”蚩寮此刻表情亦是严肃起来。
“万分凶险。”慕渊眸光冷凝,望向初升朝阳,橘红柔光抚在冰冷面具之上,丝毫不觉暖意。
“燕帝令我们夺取天峪太子位,助他成事。”
“燕帝陛下是要王上做天峪储君?”魔魇与蚩寮同是吃了一惊。
“王上夺下储君之位,于燕帝陛下来说自是釜底抽薪的良策,只是一国储君之位岂是说夺便夺的?”蚩寮怔然语道,“先不说那太子是先皇后嫡出,身份无可指摘,就算是没有这层身份,既然立了储君,若非犯了滔天大罪又怎可轻易换人?”
“此番困难本王自然懂得。故而,代价亦是同等分量。”慕渊转过身来,定定看着魔魇与蚩寮。
“何种代价?”魔魇、蚩寮同声而出。
“金焰解药,外加你我三人自由!”
魔魇默默望着慕渊,面色无波,袖幅之下,手却是抑制不住轻轻颤抖着一入狼籍终身被缚,纵然贵为狼王也唯有死亡方可解脱,否则不是泯灭于狼奴天涯海角的追杀便是被金焰折磨的生不如死直至骨血嗜尽而亡,当真如此倒不如一刀毙命来得痛快。活着便得自由,从未有天狼之人敢如此作想,更从未有人当真自由过。
“如若完成此番任务,我们真的可以脱去狼藉?”蚩寮心中冷炽交织,方才慕渊一席话如同一闪霹雳将他轰地头晕目眩。心中希翼,却又不敢奢望,两种心绪交替激荡,眼中抑制不住明暗交替幻化不停,梦呓一般,“自由若是能得自由,便是拼了性命,也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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