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是缘,能一起走到最后,又该是多少缘才能缠结而成的?黎羽披着薄外套来到庭院中行至院中树下树叶飘零零的掉落一片叶子落在她的跟前。“若你日后思念我,那就走到树下,如若树叶掉落在你跟前那便说明我也在思念着你。”黎羽看着那孤零零掉落的树叶耳畔回响着的又是那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谢昀季的声音然而除了声音她却没有关于这些画面的一丝一毫的记忆,最后也只能归为是恍然间思绪飘远的错觉不了了之。
“她既然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你放过她,她背后的人未必会放过你。”
黎羽回眸看向离自己不远的谢昀季轻叹了口气说道。
“她背后的人左不过是北廖蒙家,从年少战场出生入死,本王的敌人早已数不清今天亦不在乎多这一个或少这一个。”谢昀季声音有些孤远说道。
“你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要解释毛芳之的前尘往事吧。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黎羽第一次用这种略显凉薄的声音同他说话道。
见他听完她说的话后几不可闻轻笑了声,只是那笑却不及眼底。有时候他真不知道到底该夸她聪明还是夸她对世事看的太明白又何苦最后变的心境与他一般孤寂悠远。
“本王想给毛芳之安排一场假死,蒙家人不会错过这场戏,本王需要你确保毛芳之的生命。”
谢昀季并没有说什么缓和气氛的话语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
“为了高展还是为了稽查司?”黎羽站在树叶渐渐稀薄的树底下看着那被树枝枝干划裂成许多碎片的漆黑夜空声音显得缥缈说道。
“都有这是定金。”谢昀季说完转动轮椅往院门的方向而去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留下一张青色底布盖了祁国国玺印章的文书。待轮椅声渐行渐远黎羽这才转身看向那放在石桌上的文书。打开看上面明晃晃的书写着:近日坊间有人借着相似之容冒充孤微服私访坑蒙拐骗,如有人遇到此贼人可先斩后奏,替贼人人头来见孤封赏七品官赏银千两,以此昭告天下。
落款加盖着祁国的国玺黑色印字。看着祁国国书上的文字,黎羽想起傅一航说的他不过是一个流浪者,心下呢喃道:那人当真不是傅衍?
“琉璃,琉璃醒醒?你陪我外出放风筝可好?”睡梦中的黎羽被一丝执着要她起来陪她放风筝的声音吵到不耐烦的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想继续梦周公,但是接下来便有人开始拽着她盖这的被子执意的唤着她要她起床。
黎羽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的是毛芳之的面容。当下她真想说句,好姐姐一大早的放什么风筝,让她回被窝里睡个回笼觉吧。但是与谢昀季昨晚谈话的内容紧随着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吹飞了她的困意。当下极其想去找谢昀季好好理论,他不是说只要她保证毛芳之性命无忧就可以吗?毛芳之这一出现,分明是要她负责毛芳之的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