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没想到顾流端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屈服了。
难道她做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
确实应该好吃,风镜思心道,这可是她和潋衣离开风家以后她每日都悉心钻研的结果,不过能让顾小爷都屈服在她的手艺下,还真是颇有些成就感。
想想她和顾流端也没那么大仇,前世她年纪还比他大几岁,本就应该让一让人家,更何况,顾流端虽说经常拿她重生到容情安身上这事来威胁她,但她早就看清了,这位爷就是想多个粗使奴婢而已,就算她真和他撕破脸皮,他也没兴趣把她重生这事宣扬出去。
想到这里,风镜思浑身舒畅,她温声细语道:“好,那你等我一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顾流端被她的语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眼神愈发的怪异,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又换了个魂魄?”
“没有啊,”风镜思起身向外走去,“你不说吃什么那我随便做了哦。”
风镜思走到门外,彻底关上门的那一瞬,她又顿住,接着把脸贴到门缝上,微笑道:“给你做点我最拿手的。”
然后门被彻底关上。
屋内又是一片沉寂。顾流端木然,他回忆了一下方才和风镜思的对话,觉得自己的威严和高贵好像在风镜思面前彻底没了。
这不对。
顾流端抓了抓头发,如瀑的墨色长发很快就乱糟糟的抓成了一团,他起身一脚踢开坐着的凳子,向后一躺便把整个人摔进了床。
如果风镜思还像以前那样和他针锋相对,他没什么负担,只管和她斗就是了,可现在她这么好声好气地对他,他除了浑身难受,心下还有点异样的感觉。
难不成他心里还真对她这种浮夸又恶心的表现有所触动?
顾流端胡思乱想着,想了半天后在床上翻滚了一下,两眼忍不住看向房门。
还不来。
饿死了。
又等了好一会,门外终于有脚步声传来,顾流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然后下床扶好倒在一旁的凳子,规规矩矩坐在上面,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瞬息完成。
风镜思端着一碗炒饭推门进来,她把炒饭放在案上,视线触及到顾流端身后的床铺,随口道:“这床怎么跟有人在上面滚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