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端面色一僵,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风镜思便坐到一旁把炒饭推到他眼前,面露期待之色:“快尝尝看。时辰有些晚了,不宜吃太多,所以就少做了些。”
被炒至金黄色的米饭散发着阵阵香气,金黄色中夹杂着鲜嫩的鸡蛋和一些切得细碎的蔬菜,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炒饭的样子。
顾流端被香味勾的早就有了食欲,嘴上却仍是呛她:“这就是你最拿手的?”
风镜思点点头,她的眼睛很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珍贵的回忆,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她眯起眼眸,低声道:“因为我最先学会的就是炒饭。”
顾流端“哦”了一声,拿起勺子开始细嚼慢咽。
“很好吃。”顾流端毫不吝啬地赞叹。
“那当然,”风镜思有些傲然,又有些羞涩的意味,“刚和潋衣离开风家的时候,我过惯了富裕的日子,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潋衣还好些,他自小一个人生活,饭倒是也会做,味道也还可以,只不过他只会做一些清汤寡面,偶尔吃也就罢了,每日都是那些,我当然是受不了,所以我就和潋衣商量着买一本食谱学一学,这炒饭是我最先挑中的,因为最容易填饱肚子。那时候我在破破烂烂的厨房里学做炒饭,潋衣不忍心让我试吃那些失败品,所以每次都先抢过去自己吃,也记不清他闹了多少回肚子,吐了几回,反正这炒饭完全就是潋衣试吃出来的。”
听到这些,吃到嘴里的饭有些不是滋味,顾流端默了许久,凉凉道:“你和风潋衣感情很好嘛。”
风镜思点头:“那当然,他是我徒弟。”
“那为什么要赶他走?”顾流端放下勺子,撇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他。”
风镜思挑眉,惊异道:“谁说我舍不得?”
顾流端重重哼了一声,埋头吃饭,没理她。连咒术发作浑身疼的死去活来还不忘风潋衣,还把他堂堂顾小爷当成了风潋衣,这能叫舍不得?
风镜思对那晚的事没什么印象,无所谓道:“算了,与你说不清。”
顾流端更不想理她了。
风镜思没看出顾流端心情有些郁闷,她认真的看着他,突然很郑重道:“顾流端,那天晚上,多谢你。”
“你干嘛?”顾流端蹙眉,“你不都谢过了?”
“那不一样,”风镜思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虽然也是认真道谢,可不及现在有诚意。一来那晚你带我回了客栈,二来我的咒术能平息下来,应该与你也有关,所以,我本该要好好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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