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保元微微皱起了眉,想起了在伏虎山上张敛大夫说的话,看来卉儿真的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这回冒险可就是白白搭上一条命了,这可更让人担忧
孟鸣谦进了后殿,径直走到徐卉身边,抓起孟保元就往外拽,李贵妃没有拦着,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兄弟之间的事情要自己的解决。
孟鸣谦拽着孟保元走向后院,然后一拳打了下去,孟保元没躲着,直直地接下这一拳,孟鸣谦也没料到三哥根本不还手。孟保元擦擦嘴角的血,开口道:解气了吗?
“为什么不照顾好他?你明明看出来了马语凝要杀他,为什么不阻止?害的她受伤,那个疯女人什么干不出来?
“她不喜欢任何人干涉她的决定,而且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会尊重。”
“那你就纵着她和马语凝动手,还受了伤。”
“那楚国公主不是她对手。”
“不是她的对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受伤倒地?她一个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
“卉儿是故意撞上去的,他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又怎么允许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还想致自己于死地呢?她是想借着自己的伤,让楚国公主名誉扫地。”
“可是三哥,就算是这是她的计划,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啊。”
“六弟,徐将军是你们的师傅,自小还和卉儿一同长大的,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在战争中心心念念的就是卉儿,对吗?”
“对,可是我没想到父王会杀了师傅,也没想到再见到她居然成了你的王妃。”孟鸣谦眼底的悲哀已经尽力掩饰,可孟保元看得出来。
“卉儿他突逢变故,自己也被连累身陷囹圄,沦落风尘。我寻到了他把带回了府里。”
“什么?他竟如此受苦?都怪我,我该回来的,难怪她性情大变,连认我都不愿意。”
“边境战事不稳,你如何回的来?且没有明目啊。父皇没有召你回来,你私自逃回,误了军机又该当如何?再者,她不是不认你,可能是真的不认识你。”孟保元无奈的说道。
“你说什么?”
“算了,六弟,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等她醒了好一些,你们亲自谈吧。”孟保元甩出这话,心里纠结而悲哀,他不知道怎么跟孟鸣谦解释徐卉的事。
这时,孟知祥回到后殿看了眼贵妃直指屋子:“徐丫头怎么样了?”
“卉儿啊,命真是大,那剑淬了剧毒,见血封喉,这卉儿竟毫无中毒迹象,只是被剑气震伤了内脏。”
“她还能百毒不侵?还真是个神仙或者是妖孽不成?昶儿呢?”孟知祥的疑惑已经到达了顶端,他实在想不通徐卉为什么会超乎常人,更不可能想到这小小的身体承载了两个时代的文明。
“鸣谦来了,她们兄弟俩在后面说话呢,也挺长时间没见了。”
孟厂和孟鸣谦从后园回来,正好看到父皇找自己。忙上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谦儿陪你李娘娘说说话。昶儿,你跟我来,孤有话问你,贵妃你照顾好那丫头。”说完孟知祥便转身走了,孟保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卉,跟上父亲的脚步走出了房间,知道徐卉的身份,早晚是快瞒不住了。
孟知祥走进了偏殿坐下,盯了孟保元好久,厉声呵责:跪下。
孟保元没有说话,直直的跪了下来,抬着头看着父亲。
“昶儿,你告诉孤那徐丫头到底是什么人,你别告诉孤是青楼女子,你觉得孤信?哪有这种青楼女子?我看她的来历,倒是不简单吧,非妖计怪。”原来孟知祥听了百姓之前跪拜的九天玄女传说,而这一日的徐卉,充满了神秘色彩,好像无所不能。让孟知祥猜测八成是什么狐妖精怪,来惑乱朝纲的妖妃。
孟保元被父亲的这种想法感到无语,不过这个也不错,总比知道了她是徐国璋老将军的女儿要好多了,干脆顺势说到:“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孟知祥一听,觉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点了点头:“你说下去。”
“儿臣当日在枕霞楼初见卉儿便惊为天人,后来相识之后才知卉儿确是天上的神女跌下了云头,可没见过人间光景,被骗进了枕霞楼,幸得儿臣救下卉儿才逃得一劫,人说得天女者得天下,是因神女会用仙法护佑一方。儿臣为避免所有人打扰卉儿在蜀便迎娶为妻而成隐瞒未报,请父皇责罚。
“你说他真是天女降世?”
“是啊,父皇觉得凡间女子如何能百毒不侵,且卉儿不过16岁。怎能无一不会?
“此事不可再外传。”孟知祥被儿子煞有介事的忽悠饶了进去,觉得自己蜀国可以称霸一方了。
“那丫头可有与你……”孟知祥有点儿为难的说:“可有过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