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皇宫里,孟保元脸色铁青的听徐卉的影子侍卫派人回报说徐卉在边境和孟鸣谦闹了一天后,离开了蜀国。孟保元听得一声不发,独自又发呆了好几个时辰。
直到赵季良和几位大臣来,孟保元才稍稍回了些神:“各位大人,今天来的这么齐,是有什么事吗?”赵季良一行人跪拜后,犹豫了一下跟孟保元提出了一个让孟保元为难的事情那就是后位空悬已久。后宫之事无人主管,很容易乱起来的。毕竟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管不得。
孟保元此时的心已经跟着徐卉去了遥远的边疆,他看着徐卉和自己的弟弟有热闹的街市逛街买东西,一起喝茶,一起骑马。他等所有人都说完话,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其实赵季良比谁都明白孟保元在等徐卉回来,但徐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皇后的。徐卉若做皇后就是时时提醒世人先皇忌惮臣子功高震主诛杀了全家,而后自己的儿子又娶了仇人之女为后,这是万万不可的。思虑了再三于是赵季良再度折返,孟保元拿着那块彩玉在发呆,他不是不明白,一个皇宫是要有皇后的,可他希望自己的皇后和妻子只是徐卉。赵季良看着孟保元,拽着孟保元就是一顿教育:
“陛下这样睹物思人,人家也不会回来了,即便是回来了,她也是不能做皇后的啊。陛下,当时徐姑娘离开想必就是有这样的考量的,她留下来就会让人记得先皇的多疑和残忍,百姓会对新皇有多惧怕,徐姑娘不想让您为难的才会离开。所以陛下还是应该早做决断,尽早的立后,管理后宫琐事。”
“赵大人,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就按你说的做吧,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就让静雅先做这个皇后吧,”孟保元无奈的答应了册立后妃。
但是册封虽说是册封,没有仪式也没有宴席,不过是一道旨意,连吉服都没有裁制。不过也确实没必要,一个后宫,就皇后一个,妃子一个,有什么意趣呢。凤倾城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她确实成了孟保元的女人,但是丢失了三天的记忆,更是不知道孟保元是不是和她发生了什么呢,此时的她不需要做李仁罕的杀手,也不用理会凤文举这个叔父,可也算是依然没有自由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离开蜀国的徐卉却是辗转各地学了不少东西,用张敛的医术救了不少人,也给师傅的一书中也补充了很多的细节,也在更多的时间里,更加的思念孟保元,总是会感叹原来自己从现代到这里,被孟保元保护的这么好,以至于忘记了在这样的社会中人命是多么的脆弱,徐卉每天都会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被欺凌和被压迫,他们艰难的活着,他们要面对天灾病患,还有苦役和战争,而自己就一直是天命不凡,养尊处优的太子妃,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徐卉开始质疑自己所谓的现代天命论,就这样一路自我怀疑的走到了杭州。
杭州风景如画,在断桥上撑一把油纸伞,西湖夜中乘船赏莲,徐卉在这如画的美景里,想到的却全是白蛇传里白蛇水漫金山在雷峰塔里关了几百年,还脑补了白蛇出来以后的故事,脑洞之大简直是令人发指。徐卉还在为自己的脑子觉得无语时,再看下岸边,却惊呆了。
一群人都围在岸边,几个年轻健壮的人在中间,把一个麻袋远远的丢在水中,众人的表情怪异,有的悲伤,有的窃喜,却无一人阻拦。看到这里,徐卉下意识想到了些什么,赶紧乘船滑但麻袋沉下去的地方,湖面虽然平静了,但是还有波澜,徐卉咬了咬牙,浅下湖去。
徐卉潜到水底,看着那麻袋犯了难,这麻袋扎的可真够结实的。好在徐卉腿上别着防身的匕首,轻轻划开麻袋,一缕青丝散了出来,像是个姑娘,徐卉赶紧划开麻袋,把姑娘抱上又回到了船上。徐卉心里明白,大概是这姑娘做了什么为世俗所不容的事情,才会被沉塘堂可徐卉看清了她的脸,徐卉惊呆了。来不及惊讶,这姑娘已经呛过去了,徐卉疯狂的做心脏按压,一边按压,一边止不住汗水和泪水流下来。
“姐,姐姐,琬颜姐!你快醒醒。别吓唬我啊。”原来这被扔进麻袋里的女人,居然是周琬颜。徐卉按压着周婉妍的胸口,只见周婉妍口鼻都呛出了一口水,可吐完水随即又撅了过去。徐卉赶紧撑船上岸,背着琬颜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徐卉把琬颜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给周婉妍答了脉,这脉相更加让徐卉惊讶万分,努力平复了情绪,才写了药方,这时小二贴心的拿了两件粗布衣服进来:“姑娘衣服都湿了,要是不嫌弃,我们老板娘的衣服你们先穿上吧,等衣服干了再换上,免得着凉了。”
“谢谢你啊,小哥。”徐卉头发还滴着水,算是很狼狈了。
“没事的,姑娘。小的这就去抓药。”那小二礼貌的拿着药方离开了,留下徐卉看着周琬颜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卉先把周琬颜扶起来想把她的衣服换了,里面的伤口还是吓了徐卉一跳,鞭子抽打的皮肤皮开肉绽,被水泡的没有鲜血只有一道道口子,徐卉只好先只好先给周琬颜上药,包袱里还有日常的一些伤药,勉勉强强算是上了个大概,徐卉才轻轻慢慢的换上了衣服,好在这衣身宽大些,不会触及太多的伤口。忙活了半天,徐卉已经不用换衣服了,身上的热气已经让衣服不湿了,只有头发还潮的厉害,徐卉干脆把头发散开,让它放干,自己也是要忙活着给琬颜降温,她烧的太厉害了,人也不太清醒,眼睛似睁非睁的。徐卉只好先施针让她的脑子不要烧坏变成痴呆,让周婉妍清醒过来,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呀。
周琬颜在针法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的竟是徐卉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蜀国:“”卉儿。你出宫了,宫宴结束了吗?
徐卉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姐姐呛了水,受了凉,身子虚,还有些发热呢,再睡一会儿,我们吃药。”
嗯,琬颜迷迷糊糊的又睡下去了
徐卉满心的疑问却不得而知,皱眉看着周婉妍苍白的脸,小二哥此时竟然送药看着床上躺着的周婉妍嗤之以鼻,还不忘了好意的提醒
我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是何处寻得了这个女人
我在路上遇见的,不能见死不救吧,小二哥可是认得这姑娘
看谁不认识他呀
他是什么人?
小二假装为难,不肯往下说了,徐卉一张银票最低也是十两银子,随便扯了一张给他,小二眼都直了,颤颤巍巍的接下开口到:“这姑娘原本是司马周宗的妹妹,前些日子随着周大人去蜀国协议,两国的通商回来不久,这女子便身怀有孕,疯疯癫癫。祠堂的宗族长一不守贞操,唯由决定将他沉塘,不想竟被姑娘你救了,晓得间姑娘也是江湖中人,只是这周姑娘的事情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徐卉听的不舒服,谢了小二给周婉妍喂了新药小二赶紧拿了银票,乐颠颠的走了
徐卉抚摸周婉妍的额头,陪在她的身边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婉妍已经醒了,怔怔的的看着自已
徐卉起身摸了摸周婉妍的额头,又搭脉看了看,这才开口和琬颜说话,姐姐饿不饿?我去叫些吃的
周婉妍瞪的大大的眼睛,这时才止不住的掉落眼泪,抱着徐卉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徐卉抱着她也什么都没说,等他哭完
过了好一会儿,琬颜哭够了,问徐卉:妹妹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只是你为什么会来这?
徐卉苦笑了一声,送我师傅回家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