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翻了个白眼,习惯了这群精神病比自己还严重的克苏鲁爱好者。
“你别管,来不来?”
“咳,很遗憾,老赌鬼我今天嗓子确实不舒服,唉~你看要不这样,我呢,最近刚好收了三个做工很不错的新骰子,比我用的这三个还精致很多。反正规则你都记得差不多了,不如你来试试当裁判?当然了,我这也不是免…”
“多少钱?”
“咳咳,老板大气,诚惠两千。”
符灵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当狗大户了,虽然他家确实有钱,但,谁知道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是不是随便从哪个厂子里搞几个糊弄自己。
“老板你信我啊,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虽然老赌鬼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心黑了点,但在跑团这事上我可没糊弄过谁啊。”
“行,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中国人。”
“微信还是支付宝。”
“好嘞,微信,老板!”
“……”
“……”
“咳,这不是知道老板你是中国人嘛,特意翻墙下的软件。”
“你他…唉…算了,发我个码。”
“好嘞!”
……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溜走,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符灵就收到了快递,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居然还是同城快递,这个老赌鬼…”
叹了口气,从护工那里拿了吧美工刀,符灵再次走到了桌前。
从小就呆在医院而很少和人交流的缘故,符灵其实并不擅长语言艺术,做不到老鬼那样即兴发挥也可以给人带去不错的游戏体验,不过,人都是群居性动物,没有人会因为习惯了孤独而去拒绝和他人交流,如果真的会,那也只可能是其他原因,所以符灵才会尝试接受老赌鬼的提议,虽然长时间的个人独自生活让他有点社交障碍,但每个都有尝试的权利。
当美工刀划开封口的胶带,符灵的眼角处莫名弥漫起难以察觉的灰色雾气,而他的视线也开始发黑,这熟悉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慌张,但也正是熟悉这种“病症”,熟悉它带来的折磨,熟悉它为自己生活带来的破坏,符灵感觉愈发恼火。
病白的指节握紧,双手因用力而让青筋与血管根根暴露,符灵暴躁的锤了一下快递盒,像一个狂躁症患者一样发泄情绪,拜此所赐,在他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三枚散发着乌金色光泽的五十面骰子滚落而出,掉落至地面开始翻转。
哒…哒…哒
“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