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

“世界万物都由硫磺、水银和盐构成……”

“盐是肉体，汞是精神，硫是灵魂……”

“炼金术的本质是理解—解构—再构筑……”

...

...

“这些就是炼金术的基本理论，”杰恩合上书，对着江烽说道：“很简单吧？”

“嗯……虽然听起来很扯淡，但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自圆其说。”江烽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呢？”

“这是无数炼金大师们总结出来的理论，是如今炼金术的基石，不是什么扯淡！”杰恩少见的严肃了起来，“接下来是小测验，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

江烽自信说道：“只是这些内容的话，我对我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炼金术靠的不是记忆力，而是无数次的实验以及偶尔涌现出来的灵感。”杰恩无奈摇了摇头，“据说拥有‘炼金’的混血种，其血脉中传承了纯血龙族才能掌握的炼金术式，是无数炼金大师追求的禁忌的知识。”

“可是我感觉脑子里现在好像空空的诶？”江烽揉了揉脑袋。

“按照记载，即使是‘戒律’也无法干扰‘炼金’，更不必说你脑子里的知识了。”

“是这样吗？”

“哦哦哦哦哦！竟然是真的！”杰恩看着江烽手中不断改变着形状的合金，惊呼道。

杰恩突然在笔记本上一顿猛敲：“你看看能不能变成这个样子！”

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赫然是一副三视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满了尺寸。

“想要做到这个精密度的话会很困难吧？”江烽嘀咕道，“我又不是人肉车床。”

而且这是什么，子弹吗？

江烽翻转着手中的小物件，和他认知中的子弹相比多出了不少结构。

“我的毕业设计——对龙族专用爆裂弹。子弹头在进入龙类身体后爆炸使得水银蒸汽能更快地进入血液循环。”杰恩说。

“精度不错，”杰恩接过成品测量着，棕色的眼眸微微发亮，“看来以后在宿舍也能做一些实验了。”

“不会产生爆炸吧？”江烽有些迟疑地问道。

“放心吧，我的实验事故率即使在全校中也属于比较低的那一档。”

“那么回到正题上来吧，你试着杀死这块金属看看。”

杀死，也就是解析、解构的过程。

江烽盯着那块表面微黄的金属，想象着它变成一小堆硫磺的样子。

还有水银……和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吧？！这是要我手搓核反应吗？等等，如果从核反应的角度来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

……

“我做不到。”

“是知识体系不够完整，还是没有完全唤起血脉？”杰恩沉思着，随口问道，“画出一个可以实现铜升变成金的炼金术式？”

江烽看着空白的A4纸，茫然地眨了眨眼。

刚刚有提到过这一段么？

没办法，只能相信血脉里的记忆了。江烽硬着头皮写下了答案：

Cu + As＝Au +Ss

“这是属于东方的独特冷笑话么？”杰恩疑惑地看着江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