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写不出来。”江烽摊了摊手。

“你的脑子不会隐约想到这样的炼金式子吗？”杰恩随笔画出一个图案，“作为贱金属的铜位于逆位，而金则位于正位，以汞为沟通二者的环……”

“只能说是毫无头绪。”

杰恩陷入了沉思，就好像学霸绞尽脑汁地想要教会学渣题目，追根溯源之后却发现对方从公理开始就没学会。

“万物的本质是什么？”

“硫—盐—汞。”

“我是问你相信的。”

“现代科学建立起的微观粒子体系。”

“即使这套体系解释不了你刚刚的力量？”

江烽挠了挠头发：“我不知道。”

“按理说龙族的血脉会引导混血种去接纳炼金术，因此也只有混血种能成为炼金术士，你的血脉应该在这方面更为出色才对。”

“对啊，为什么呢？”

“有一种可能。”

杰恩看着江烽的眼睛说：“你的潜意识过于排斥炼金术，压制了血脉的力量，这也是普通混血种难以精通炼金术的原因。”

“那么问题出在我的潜意识。”江烽恍然大悟，“那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是？”

“让你的潜意识接受炼金术，欺骗、改造等等，只要让你真正地相信炼金术就可以了。”

“具体做法是？”

“炼金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办法，据说只要能坚持下去，不管是多么没有天赋的混血种，都能入门炼金术。”杰恩答道。

……

清晨，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的江烽打了个哈欠，瘫倒在了床上，顺势把手中捧着的《翠玉录》盖在了脸上。

顺带一提这篇只有十三句话的炼金学名篇被誊抄在了不知名材质的软质厚纸上，贴在脸上就如冰垫眼罩一样带着丝丝清凉。

这三天来江烽没日没夜地读着杰恩给他准备的炼金书籍，从一开始还能读懂的《论物种的多样性》等再到现在他手中的《翠玉录》，到了最后他就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一个个单词。

这让江烽生平第一次有了被知识雷普的感觉，不，到了最后他觉得自己是被一个个单词轮着雷普。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中二到无可救药的中学生。

“竟然花了这么久吗，你的潜意识还真是……出乎人意料的强大。”杰恩从厨房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片涂抹着黄油的面包，“还吃早饭吗，我帮你也做一份？”

这可是我几十年的人生啊。

江烽长叹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回道：“吃！”

“不睡一觉吗，你这可是三天没合眼了。”杰恩看着吃完面包逐渐又生龙活虎的江烽，不可思议地问道。

“现在睡了还得倒时差，不如一鼓作气回到正常的作息。”江烽倒是一脸满不在乎，毕竟这么年轻的混血种身体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体验的。

“有道理。”

然后是最重要的事：炼金术。

江烽平举右手，小心翼翼地托着鸽子蛋大小的金属块。

江烽瞳孔渐渐亮起了灿金色。与之相伴的，金属块也渐渐腐朽为黑色的粉末。

“哦哦哦哦哦哦！”杰恩怪叫道，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你反应这么大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江烽揉了揉略有些干涩的眼睛。掌心的粉末也重新液化再构，最终凝结成骰子大小的黄金。

“哦哦哦哦哦哦！”江烽发出了惊叹声，“这样岂不是可以利滚利赚很多钱！”

“可是我们混血种一般不缺钱，真缺钱的时候这些也只是洒洒水啦。”杰恩说道，“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借哦。”

“那我还是希望我这辈子可以没有缺钱的时候吧。”江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