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防护罩大大咧咧地向敌人宣告陶若实力的不足，丹田内快速枯竭的灵力让她难以招架。

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就在陶若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黑暗中的敌人现身了。

不会发光的巨大月光鱼！

夜明珠的光无差别地照亮周围的每寸地方，白色的光洒在大鱼的鱼鳞上，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巨大的鱼眼紧盯着陶若，鱼尾摆动之间掀起惊涛骇浪，将水底搅了天翻地覆。

不过眨眼的功夫，大鱼已经来到了陶若跟前，一个摆尾，直接将她拍了出去。防护罩应声而碎的瞬间，陶若下意识将手中的符箓甩了出去。

爆炸的余波将陶若冲得更远了。

“主人快来！”

所幸大鱼的攻击被身上的法衣卸了大半力道，陶若稳住翻滚的身体，趁着大鱼还没反应的过来的时候，再次丢出去一张符箓，随后拿出一个被时棋改造过的七阶阵盘把入口处覆盖住，一个箭步冲进了鱼骨架中。

陶若走得干脆，自然没看到大鱼引发的一系列后续事件。

“呼！”陶若倚靠在墙边，捂着胸口缓解不适，“疼死了，谁家鱼长这么大哦，差点被拍死。”

“是你太弱啦主人，不就是一条鱼王嘛。”

小家伙的声音再次响起，从耳边绕进脑海。

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颗硕大的蛋悬浮在一汪清泉上方，大口大口地吸收着灵力。原本死气沉沉的灰色变成了夺目的火红，表面还流淌着一些火焰的图案，像是调皮的孩子在和好朋友玩捉迷藏。

这是她的蛋？她的蛋不用破壳就能说话？她的蛋甚至不用出生都可以看不起一条鱼王？陶若几乎惊掉下巴。

拉扯着自己的注意力从陌生又熟悉的蛋转移到其他地方。

这是一个山洞，不大不小，没有因为泉水的存在而变得潮湿反而温度适宜，致使山洞之中开出了很多小花，在昏暗的洞穴里独树一帜，吸引着陶若的目光。

当然，最独特的还是那空气中留存的浓郁灵力的气息。

源头是被蛋吸干的清泉。

“灵泉？”陶若看着干涸的泉眼发问。

“嗯，虽然有点小，不过还是有点作用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火红的蛋围着陶若转着圈圈，“主人，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再差一点我就可以重新出生啦！”

这回明白了。

她以为的好东西就是这清泉和几乎浓郁到实质的灵力吧。因为有可以恢复自己的灵力，所以这小家伙才会那么激动；因为安身立命的灵气都快没了，所以鱼王才会那么激动。

那她是不是因为可以跟着激动？毕竟养了几年的崽马上就可以出来见见了。

“小家伙，这附近有青魔蛛吗？”

“主人，我有名字的，我叫离语，是一只朱雀。”说起的来历，离语很是自豪，“不过主人你说对了，这附近确实有青魔蛛，在北面的灵脉里。”

“朱雀？！灵脉？！”

如果说刚刚陶若是几乎惊掉下巴，那她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惊掉下巴了。

她真傻，真的。单知道孟不凡给她的蛋不普通，却不知道这蛋来历这么大！

“对啊，我可是神兽呢。”话锋一转，离语的声音忽然沉闷，“只是我现在能为主人做的事不多，长大也比较慢。”

听了这话，陶若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原地，看着离语的蛋壳道：“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主人，所以你不必感到自责。”

“修炼一途，本就是禹禹独行的时间多一些，我也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如今你能出现，我很高兴。不如说，与其期待你成为的称职的打手，不如说我期待与你成为亲密无间的伙伴。”

“我生你生，我死……。”陶若只顿了一会便接着说：“趁我死之前，我会主动和你解除契约。”

寿命数之不尽的神兽，何苦跟着她一介凡人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