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乞白赖不肯和他离婚。
没关系,现在的迟觅大难不死,算是捡来的一条命。
什么离婚的爹妈、对她爱搭不理的老公,该掀翻的,全部掀翻。
十七岁的迟觅,受不得一点委屈。
……
没有同徐朝曦打什么招呼,封诣寻很不客气地拽着迟觅便离开了。
他们今天还得回封家。
宽敞的丰田埃尔法后座,迟觅与封诣寻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安全距离。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起来。
“鉴于我现在的特殊情况,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好好谈一谈。”
封诣寻好像没听到她说话。
迟觅也不恼,只是又问了那个问题:“我们之间感情真的非常差吗?”
封诣寻看向她,冷然说:“你应该问的是,我们之间有没有这东西。”
她一时汗颜:“差到这个地步吗……”
其实她是不信真有那么差,这家伙不是装的就是演的。
昨晚还跟她那样,现在嘴上又跟她说没感情。
他言外之意不就是他自己是个禽兽,虽然不喜欢她这个人,但实在是抗拒不了她美丽的外表和保持良好的性感身材?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偷笑起来。
她这一笑,封诣寻的脸色就显而易见地更差了。
他打量着她,神情古怪地问:“你笑什么?”
迟觅捂住嘴,止住自己的笑意,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她又理了理思绪,靠近他几分,说着:“封诣寻,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以前其实是同学的事情吧,怎么说呢,我们也是老相识……”
封诣寻:“……”
迟觅说:“如果当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说是吧?”
封诣寻:“……”
她又套近乎似的,挪着肩膀靠近他一点点。
“你能不能跟我说真话啊?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感情好不好,生活如何继续,他也不给个痛快话。
长了嘴巴是干嘛的呀?不就是用来说话的。
他淡淡地问:“什么真话?”
迟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就是说,这几年,到底是怎么样的嘛……”
封诣寻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而后说:“怎么样?这几年,你对你的老公,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从来都没有送过任何礼物,从来都没有任何付出,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有所图谋,项目,金钱,资源,你眼里只有这些,不过封太太你,昨晚喝多了,还没来得及说,脑袋就坏掉了。”
他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猛然间让她觉得有种崩坏感。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呃、你、你突然好像个怨夫……我有这么坏吗……”
剩下的问题,她似乎也没必要问了。
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
因为他们有个女儿。
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
因为他们有个女儿。
封诣寻轻哼一声后,转开了话头。
他说:“晚上还得和我爸一起吃饭,吃完晚饭后你可以带琳琳回家,至于你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哦。”
迟觅罕见乖顺地应了一声。
她想起妈妈如今对她的态度,小心地将身体又缩了回去。
与他保持合适的距离。
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很坏的一个女人。
就好像一个吸血虫一样,这些年来,她为了妈妈的公司,一直都只会拿琳琳当挡箭牌,不断地在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不过迟觅也很清楚,眼下对她来说,重要的未必是夫妻关系。
封家,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等她弄清楚一些基本状况,肯定得让琳琳远离那里。
她缩在角落里,摆弄起自己的手机来。
翻着乱七八糟的软件,网罗她自己的信息。
根据微信的聊天记录来看,她和“封总”的联系很普通。
几天前,两人聊了一些关于寿宴还有回家的事情。
“封总”的头像是他抱着琳琳在海边的背影照。
两个月前,她还和爸爸联系过,但从爸爸简短的回复来看,态度很冷淡。
剩下的一些记录都很寻常。
琳琳的老师、家里的阿姨、甚至还有封总的特别助理……
迟觅还找到了一个企业办公软件,翻到了她自己的资料页面。
顶着一个漂亮的头像,脸蛋干净白皙,一身简约干练西装。
头像下面是简短的介绍:安达集团总经理——迟觅。
她看着自己的照片,表情古怪,像是见了鬼一样。
以后不会还要上班吧?
她现在这副样子,可上不了什么班。
她才十七岁!
正苦恼着,几条信息跳到了她面前。
【承钧】你还好吗?
【承钧】陈管家说,小叔带你先走了,怎么回事?
【承钧】(小熊猫关心jpg)
迟觅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名字,感受到她和这位承钧的关系似乎很密切。
她忍不住去偷瞄坐在不远处,神色冷淡的封诣寻。
而后,姿态僵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她不会,和别的男人,还有什么暧昧关系吧?
真是完大蛋,反派好像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