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
“好汉,小将正是刘钤辖,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好汉饶命,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
“寨主,就是这人带头毁了野豹寨。”李坚凑到朱应辰旁边小声道。
众人一听,怒气都冲上了头,原来就是这恶厮。
“寨主,将这撮鸟交给我,俺要将他剁成肉包子,去祭奠寨里的弟兄!”
凶悍的樊宝提着大斧头向朱应辰请求道。
“不不……各位好汉……那事,那事可不怪我,都是何显那厮指使的……我什么都没干……”
刘钤辖被吓得嗷嗷大叫。
“哎……原来你是刘钤辖!”不过朱应辰却没众人那般杀气腾腾,反而突然变得很客气的样子。
“来人,快将刘钤辖的绳缚除去,怎可如此轻慢贵客!”
旁边的帮众都有些不明所以。
“快点!”
看着寨主的眼神,两个健勇赶紧上前给刘钤辖松绑了。
“早就知道刘钤辖的大名,闻名不如一见!”朱应辰摆弄着手中的短剑,笑着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刘钤辖坐在地上,瞪着圆眼,连连摇头,他有些惊异这海匪头子到底想要干甚。
“我听说那沧州聚贤楼的驴肉乃是沧州一绝,本人和弟兄们,都想去尝试一番!”
“不知,刘将军,能否带路!”
朱应辰图穷匕见!
“哈哈……各位好汉,这聚贤楼的驴肉的确是沧州一绝,只要各位想去,小可做东,请大家品尝!”
刘钤辖暂时好像还没听懂朱应辰的话。
“那就不必了!”朱应辰打断了刘钤辖的话。
“你只需要带路,将我们带进沧州城就行,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带……带路?”刘钤辖左右摇摆,看了一圈周围的虎头寨帮众,心里直打鼓。
“聚贤楼我们自己进,厨子我们自己喊,就不劳烦刘钤辖了。”
“不知,刘钤辖的腿,还能走得动吗?”朱应辰的短剑又晃了晃刘钤辖的眼睛。
“走得动走得动!”看着一言不合就似要宰了他的朱应辰,生怕没了小命的刘钤辖也管不了什么,连连点头。
“哈哈哈!”看着如此识时务的刘钤辖,朱应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继续道,“快将刘钤辖扶起来!”
说罢,朱应辰还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樊宝。
樊宝也放下了大斧,将刘钤辖扶了起来。
“只是希望,刘钤辖不要耍什么把戏!我们进了沧州城,必会放刘钤辖离开。”
“但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论如何,樊宝,你立即先将刘钤辖枭首!”朱应辰接下来这一句话吓得刘钤辖脖子微微一缩,浑身一冷。
这伙匪徒可真是凶残。
“不敢不敢!绝不敢耍什么把戏!”刘钤辖赔笑着说道,“沧州官道平直好认,沿着官道一直往北走,就能到沧州城。”
“这些还需要你操心?我们知道怎么走!”
“那各位好汉……”
“你将沧州的大门敲开!”
朱应辰此话一出,刘钤辖心里一凉!
果然如此。
这哪里是带路,是要自己诈开城门!
空气凝住了片息。
“绝无问题!诸位好汉怎么说,小可尽皆配合,只求好汉能饶我一条小命,我上有……”
刘钤辖此刻也没得选择。
“放心,我们是买卖人,最是讲究诚信的!”
……
盐场的战后打扫持续了半个时辰。
自家的兄弟,受伤的都被安排到了大船上休整。
那些战死的弟兄,尸体也被简单收殓了起来,等运回登州再统一安葬。
朱应辰还会给他们立上石碑,刻下生平,每年清明都会集体祭祀。
至于官军兵士,活着的被圈聚在一起,死的都暂时丢弃在盐场中。
一切妥当后,朱应辰留下一百人的守卫盐场,看押俘虏。
剩下四百人押着刘钤辖,还有他的几个亲卫兵,向着沧州城奔去。
今天,他就要杀进沧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