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带着两百官兵冲入盐场的刘钤辖,骤然听到这四面八方传来的铜锣声,不由得脚步一滞。
往着四周一看,官军兵士都被惊住了脚步。
“杀啊!”这时,盐场里面一阵呼喊声冲天而起,如天崩地塌,山倒江翻。
前面逃窜的匪寇也吓得止住了脚步。
“糟了!”
刘钤辖心头一凉。
听这声音,至少还有两百匪寇在暗处。
中计了!中计了!
这群贼寇,竟然如此狡猾,定然是海上的匪寇来援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在盐场左右两侧埋伏的两百帮众,也掀掉了遮掩,提刀挈枪,迈开步子,向着盐场包夹而去。
“弟兄们,随我杀出去!”眼见得前面情况不明,刘钤辖最后觉得还是先撤为妙。
随即勒马转身就走,官兵士兵眼见钤辖逃跑,也纷纷掉头就走。
“刘钤辖,今日不妨就留在这里!”就在这时,一道炸吼声从虎头寨帮众中杀出。
这人正是樊宝!
只见樊宝右手执斧,左手提着官军小将的头颅,飞马所过,官兵兵士被吓得纷纷退让!
“糟糕!”
“挡住这厮!”
刘钤辖看着这么一个凶恶大汉骑马冲来,又瞥见他的心腹小将的头颅被大汉提在手中,亡魂大冒,手脚错乱。
“挡住!给我挡住!”
几个忠心耿耿的亲兵紧握着刀枪,凑在一起,拍马跃向冲来的樊宝,替刘钤辖断后。
“挡我者死,避我者生!”
看着眼前挡路的禁军骑兵,樊宝左手一甩,将小将头颅往前一扔。
然后右手大斧一划。
“死!”
飞马冲过,又是一个大好头颅冲天而起,一个禁军士兵霎时间就丢了小命。
眼见得这一幕,剩下的几个骑兵浑身一僵,然后再也不敢拦着樊宝,只顾向着两边逃散而去。
“刘钤辖,休要再逃了!”樊宝向着前面拍马狂奔的刘钤辖追去。
前面那刘钤辖,哪会理樊宝这恶厮,只顾往前蹿跑。
“杀啊!”
“杀啊!”
然而就在刘钤辖快冲到门口时,忽然听见盐场外面又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这是左右两侧埋伏的虎头寨健勇来了。
不远处,又有两将,一左一右从两边杀来!
“糟了!小命休矣!”
当先一将乃是郑万里,手提杆棒,不到二十息就冲到刘钤辖前,望马脚便打。
“噗通!”
这刘钤辖马上功夫也是生疏,躲挡不得,一棒之下便是连人带马一起滚落在地。
刘钤辖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翻滚起来就要逃跑,却被黄赋竖刀拦住。
“呵!老匹夫!”
“休要逃跑,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满脸鲜血的刘钤辖,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海匪,吓得跪在地上哀嚎求饶。
哪里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
“捆起来!”黄赋对着围过来的虎头寨健勇吩咐道。
……
刘钤辖被捆得像死猪一样扔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兵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虎头寨的健勇从四面八方,将官军团团围住,这些丧了气只顾得逃跑的兵士,或是被杀,或是被俘。
只有最后面的几些个小兵,和盐场外面警戒的士兵趁乱逃得了小命。
“你就是沧州的刘钤辖?”盐场稍稍平息的了下来,朱应辰就带着人来审问刘钤辖。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
见到众人都围着的朱应辰,刘钤辖反应过来,此人估计就是众匪之头,然后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