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应辰跟着管事快步到了石屋。
石屋建在一处凹地,大门被锁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站了四个兵丁,更远处还有巡逻的帮众。
管事打开了大门,又让兵丁将里面的五人依次拉了出来。
五人蓬头垢面,满身污泥,低着头靠着石屋墙上,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管事还给他们双脚还套上了重锁链。
朱应辰盯着五人扫视了一圈,立即就发现其中一人甚是熟悉。
“刘钤辖!”
这中间站着的一人,正是沧州那刘钤辖。
春天时候能杀进沧州,多亏了这刘钤辖打开了沧州的城门。
不过后来朝廷追究他失城之责,将他发配到了沙门岛。
“你是?”听到有人似乎是突然喊自己,刘钤辖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过去。
其余几人也好奇地缓缓抬起了头。
刘钤辖好奇地盯着朱应辰,不过片息,就认出了朱应辰。
“你是那大匪头!”
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是刘钤辖哪能忘记朱应辰的样子。
就是朱应辰,才害得他从八面威风的朝廷将官,变成了泥滩里的囚犯。
“哈哈!”朱应辰看着怨恨又惶恐的刘钤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这厮当初要不招惹野豹寨,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刘钤辖,当初沧州城一别,我可没难为你。”
“只是没想到,今日再见,你却成了这副模样。”朱应辰说道。
“你这匪头,若不是你胁迫我赚了城门,我岂会这样。”刘钤辖瞪着朱应辰道。
“你这人!”朱应辰摇了摇头,“竟这么不讲理。”
“若不是你招惹我的野豹寨,又岂会有后面的事情。”
“哼!”听到这,刘钤辖冷哼一声,便闷不做声。
“去给他们冲洗一下。”朱应辰转头对着管事吩咐道,“再给他们饱食一顿,多做几个菜。”
“诺!”管事应道。
听着朱应辰的吩咐,除了刘钤辖,其余四人都露出了慌张的眼神。
“好汉,你想做甚?”其中一人问道,“莫不是要给我吃断头饭?”
“你们是朝廷的重犯,但跟我有何关系?”
“我为何要让你们吃断头饭?”朱应辰轻笑着反问道。
“就是刘钤辖,你我的恩怨,在沧州也早已结清了。”朱应辰笑着又看向了刘钤辖。
刘钤辖却是默不作声。
“你们是从沙门岛逃出来的吗?”朱应辰又问道。
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应道,“我们是从沙门岛出来的。”
“哦!”朱应辰点了点头,却又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
朱应辰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向他们问道,“看你们都是无处可去,要不要我把你们送回沙门岛?”
朱应辰的话简直杀人诛心,他们冒了多大的风险才从那个地狱逃出来,谁愿意回去呢?
而且,真要回到那个地方,他们这逃跑犯也绝对活不过三天。
“好汉!”
“好汉!”
“莫要将我等送回那地方了。”除了刘钤辖,其余四人皆是惶恐不已,连连向朱应辰拱手求饶。
“好汉,求你放我一条小命,我家中稍有些余财,求买一条小命!”
“俺也是,俺也是……”
几人越说越惶恐,止不住的泪水直往下掉。
其中一人更是拉着刘钤辖的衣角,让他赶紧说说话,求求朱应辰。
几人都看得出来,刘钤辖跟这大头子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刘钤辖心中憋着一口气,嘴中吐不出一句话。
“放心,我不会送你们回沙门岛。”朱应辰话锋一转,轻轻回道。
朱应辰的话,让四人如蒙大赦,皆是长舒了一口气,拱手又拜。
其中一人甚至推着刘钤辖也拱手拜礼。
同时心道小命保住了,眼神中的光芒也都亮了几分。
“不过,你们得为我做事?”
听到朱应辰的话,四人皆是好奇地看着朱应辰,就连刘钤辖也都目透疑惑。
“好汉,要我们做何事?”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