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祁非凡本还按捺着脾气,此刻被温糖的话给气乐了,腾一下起身,“邪祟入体?我信你个鬼啊!子不语怪力乱神,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装神弄鬼那套?我看你就是个骗子!胆子不跑我祁家来招摇撞骗了。不就是要钱吗?看在那株野山参的份上,拿了钱快滚!”
祁夫人此时虽沉着脸,但没再拦儿子,不知想到什么心中一咯噔,抬眸若有所思看着温糖。
叶鸣秋没料到温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心中也有些不愉,不过看到祁非凡发火,想着这丫头终归是自己硬拉过来的,说:“祁小子,小丫头不懂事,你”
“叶老,你可是崇尚科学,对医学一丝不苟的人,怎么能容这丫头瞎说?今儿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
“祁老爷子本就不是病,而是事故伤了脑不是吗?”温糖淡然开口,端起面前的茶水悠然喝了一口。嗯,好茶。
三人一愣,祁非凡后半句话噎了回去,猛然转头:“你”
怎么知道?
“我若说得没错,老爷子是两个月前受伤的吧?”
算算日子可不就是两个月么?祁夫人心中一动,当即接话:“是是是,就是那时候出了车祸”
“妈!骗子的小伎俩你还真信了?”真是关心则乱,祁非凡警惕看向温糖,忽而一笑,“这事很多人都知道,随便一打听就明白了,不稀奇。”
这位少爷倒是个直性子,警戒心够强,若非自己是此道中人,这事搁自己身上也不会轻易相信。
“老爷子受伤是实,不过并未伤及性命,虽撞伤了脑导致淤血阻塞,实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想医生当时也是这么和你们说的吧?”
祁夫人正要接话,被儿子一眼给瞪了回去,温糖见状依旧一派淡然,继续说:“因为血块不大,构不成大的威胁,无须开颅做手术。一来开颅本就危险,如非必要谁都不想冒这么大风险。二来老爷子年纪在那,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谁都怕那个万一。所以,医生建议你们保守治疗,因为老爷子本来的情况的确是可以药到病除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况且有叶老在,以叶老的医术,老爷子安康自然不在话下。”
温糖说的和当时一点不差,祁夫人心里基本上已经信了,可祁非凡却不是轻信人的主,冷笑一声眸中染了几分冷意:“这都被你打听出来了?够处心积虑的啊,费了不少功夫吧?说,盯我们祁家多久了?”
温糖直视祁非凡的眼毫不退缩,目光坦然,随后抬手指了指那尊观音:“这是祁夫人请回来的吧?看起来和厅里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可偏就在这了,想来祁夫人是个信佛向善之人,难怪将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上下舒心。”
“好个会察言观色的骗子,经验老道啊。见我这里说不通,想从我母亲下手,那你可打错如意算盘了。嘿,我就纳闷了,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学会骗人了呢?”
温糖没有理会祁非凡,而是问起了叶鸣秋:“叶老,祁老爷子的情况您再清楚不过,按理说经由您的手,快则一月,最多两月足以好转是也不是?”
“是。”这正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您就不奇怪为何迟迟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呢?不然何须动用保命的百年野山参?”
“呃”
祁夫人心口一紧:“叶老,真的变严重了?”
“其实也不奇怪,我说了,邪祟入体嘛。”
“你还敢胡说?”
“我只是遇上了,实话实说而已,信不信随你。刚说了那株野山参你们要了,那就银货两讫吧,我也好早点回家。”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