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风流倜傥的宁王殿下有一把好口才,脑子也转的飞快,三言两语把梁鸿撇了个干净。
说他小时候发热,把脑子烧坏了,刚才都是胡言乱语,让楚亦蓉不要介意。
躲在花影之后的梁大傻子,哦不,是梁大公子听闻此言,差点又冲出去搅局,可一想到萧煜方才的眼神,还有他提起的齐家小姐,只能把十二分恼怒放下,不甘不愿的往前走了一点,自觉自愿地为两人放起了风。
楚亦蓉没怎么在意他的解释,只问他:“你为何跟他提及我?”
萧煜尽量把眼睛睁圆,扮出一个大大的无辜,心里却说:“咋问这么尖刻的问题呢?”
他是不好说自己布了一个拉皇兄皇弟下水的局,而楚家恰好在局的中心,因此事被梁鸿发现了,所以才把她牵涉进来。
他更不能说自己居心不良,想趁机占点楚府的小便宜,把楚亦蓉收为己有,所以在梁大公子那儿露了口风。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他敢保证楚亦蓉以后都不会见他,如果非见不可,大概是见一次打一次的那种。
心思急转,语气随之黯然低沉:“可能是你去我府上时,被他不小心看到了,这事都怪我,应该早防着他的。”
楚亦蓉怀疑他是被梁鸿传染了,那种少见的温柔太不适合他了。
她在心里抖了抖鸡皮疙瘩,迅速拉回正题:“殿下也是来赏莲的?”
萧煜赶紧点头,方才委屈无辜收尽,转眼已经是风轻云淡,天阔海疏的潇洒姿态,指着湖心的一株莲花说:“今年开的格外好,本王折两株给你带回去如何?”
楚亦蓉止住他:“不可,殿下只看那花开不俗,可知花后莲子更难得。”
萧煜偏头看她,猜着她后面可能还有话要说,然而等好一会儿不见有下文,就问道:“花落留莲子,自然规律而已,何来难得二字?”
楚亦蓉:“如果殿下把花折了,哪里还有莲子?”
萧煜:“”
这就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事,说不清楚。
不过两厢把话一说,他折花的心思倒是下去了,再次问楚亦蓉:“你不是应该随着楚夫人一起来的吗?怎的一个人在此处?”
楚亦蓉毫不忌讳,把楚夫人携楚玉琬留在皇后宫里的事,都跟萧煜说了。
萧煜:“这么说,太子与楚大小姐的婚事,真的有可能提前?”
楚亦蓉摇头:“提前应该不会,但更稳固是真的,我以后也可以安心了。”
萧煜侧首看到她心头石落地的样子,眼底不自觉冒出两颗星,往她身侧靠了一点问:“你很怕太子?”
楚亦蓉不动声色地拉开跟他的距离:“我一闺阁女儿,对权势之争避之唯恐不及,太子与楚家结亲的目的,想来殿下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又何必把自己搅进去?”
萧煜脸皮绷着,心里却乐的开出一朵花:“本王之前听明月说过,你不愿跟其他皇子扯上关系,不过是不想跟本王对敌而已。”
楚亦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