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和哥哥都去了深圳,孙子也少有回家,桂香的父亲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房子后面埋那个死人,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已经不单单是用尿去泼了,有时会拿起钢钎去打。
有一天,秦宇起床,看到桂香的父亲,手拿钢钎,前、后、左、右,不停的乱打,还不停的在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秦宇看他这样,心里有些害怕,站得远远的,问:“叔叔,你在打什么?”
“我打这个女鬼,老是跑到我家来。”
“你打倒了吗?”
“打倒了,你看,我这一钢钎打得那鬼动不了了,脸都苍白了。”
秦宇赶忙回家去拉天林出来看,天林起来看到桂香的父亲,在围着坟跑,拿着钢钎好似在追什么一样,嘴里还喊着:“你跑,你跑,你哪里跑,你跑得了吗?”跑着跑着,用钢钎朝坟上打一下,跑着跑着,又用钢钎朝坟上打一下。
“不得了了,桂香的父亲疯了,我得打电话叫他们兄妹回来。”天林同秦宇说。
“你打吧,看到好吓人。”秦宇边说边往家里走,准备做早饭去了。天林打了电话,还是在外面站着看。
桂香的父亲跑了一阵,可能是跑累了,走到大门外,拿了一根竹棍,走进睡的房间,用棍子在床的下面赶,还不停的大喊:“出来,出来。”接着又在床上赶。大声吼着,“出去,出去。”周姨听到叫喊生,也出来了。
“疯了,真的是疯了。”周姨不停的摇摇头。
“是呀,面前一个疯子,看到好烦人啊!”
桂香的父亲在睡的房间整了一阵,又追到客厅,拿着棍子到处乱打,直到把那根棍子打得一节一节的,才罢休,而后坐在大门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这时,他身边飞过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他抓着就丢在嘴里,说那是鬼。
“罪过,就是他儿子的罪过。”周姨摇摇头进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