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丘面露不忍,有点担心孙女今天夜里睡觉时,会不会在梦中哭着找金箍棒?
要不,他晚些还是抽点时间去山上看一看?
多找几根顺眼的棍子回来,给孩子补上那个被烧掉的缺。
徐信芳深以为然。
奈何自己“人微言轻”,属于在家里说话最没份量的那个,做不得主,只能敲敲边鼓。
“是啊,其实妚草还是能听得进劝的。要不,差不多就可以了?”
什么叫男人心,海底针?这不就是咯。
每次要给家里的小姑娘下套时,他向来起哄得最起劲,出的坏主意最多。
可真到了执行的时候,每每看着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十次有八次都会最先叛变。
伍竺鹓嫌弃地撇了撇嘴,懒得再搭理日常拖后腿的两个男人。
“缸里没多少水了。你们父子两个没事干的话,就去挑水吧,少在这里添乱。”
那孩子向来心大得很。
她摆在门后的那堆棍棒,就算没有三十条,至少也有二十八根。
少掉一根,伤心多多少少会有,但真的不会多。
所以,别看她现在哭唧唧的样子,都是暂时的。
要不了多久,就会继续没心没肺嘎嘎笑,到处撵鸡追鸭。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一刻,徐木兰还在依依不舍地跟自己的金箍棒做告别。
三分钟过后,她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要在哪里种榴莲,才会长得又快又好。
还嚷嚷着要趁现在下雨,土被打湿了,又没有太阳晒,抓紧时间去刨坑。
等到下午太阳公公回家休息,温度真正降下来以后,立刻就能种下去。
几个大人好说歹说,才勉强把人给劝住。
“如果能绕着屋子,种一圈榴莲,那就最好了。”
徐木兰挑了块木头放地上,当作是自家的屋子。
挨着“屋子”,每边放两颗榴莲核,最后足足摆上了八颗。
然后,顺着屋前屋后的路,两边也都要种。
今天中午吃剩的榴莲核,她全部都带了回来,能种好多棵,能放开肚皮吃到饱。
如果不够用也没关系,伯爹家还有一颗榴莲。吃完以后,又能拿到很多核。
“这么多,果子成熟的时候,我们家肯定超级香。”
这个画面太美妙,光是想一想,她就口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这个画面太恐怖,光是想一想,文夕见就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想都别想。它的味道太重了,不能种得离家太近,不能种在路旁,不能种在风口。”
尽管榴莲能不能种成还是个未知数,但她并不想去赌那个万一。
万一赌输了,这屋子岂不是会变粪坑?
不,是比粪坑还要惨烈的存在。
过分,这里也不能,那里也不能,那还有哪里可以种哦?!
徐木兰知道大家都不爱闻榴莲味。
她其实并不敢真的种在屋旁,不过是瞎想一想,就当做做白日美梦罢了。
结果现在被接连的不能弄得倔脾气也上来了,气鼓鼓地叉着腰。
“哼,不种你家就不种你家,我种叔公家去。”
十一架桁、一厅四房的正屋,可是有两个主人的。
哥哥徐望丘,娶妻伍竺鹓,有子徐信芳,儿媳文夕见,孙女徐木兰。
目前共计五口人,外加一个大约在年底出生的小娃娃。
房产为正屋左边的两间厢房,以及朝向和正屋成直角的左边三间横室。
弟弟徐得丘,娶妻郑环翠,有孙徐木松,共计三口人。
房产为正屋右边的两间厢房,以及朝向和正屋成直角的右边两间横室。
平时,他们从来不会说什么你家我家,都是大家。
可是,现在属于特殊情况,就要另当别论了!
画工不好,但我找来了参考图。有点三合院、四合院的感觉,普通人家一进,阔气的好多进(图源网络)。
已出场主要人物关系图谱,后期会不定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