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清玩味地笑了,从喉咙处溢出一声低笑:“还有吗?”
陛下看起来很开心,答题方向是没错的。于是顾北漠补充道:“院里长着半米高的杂草,那女人去割草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果然,笑声从齿缝中溢了出来,回荡在大殿中。
顾北漠几不可察地打了个激灵,他怎么感觉陛下越来越变态了。
“做得不错,继续盯着。”萧晏清心情大好,将茶杯中的茶一口饮尽,起身去批阅奏章了。
······
萧晏清正式登基的时候,时音正跟着云烛学编栅栏。
院子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了。要说有多新其实也没有,杂草、蜘蛛网什么的早已不见踪影,屋顶翻修完毕,睡的房间不至于漏雨。
时音还拆了一张不用的旧床,把桌椅的腿重新接上了,多余的木料被她做成了一把太妃椅,摆在院子里用来晒太阳看月亮。
云烛在院子一侧开辟了一块菜地,已经撒了种子了,现在两人准备编个栅栏隔一下泥土,否则下雨的时候院里到处都是泥泞。
“冷宫的情况如何?”刚举行完登基大典,萧晏清坐在龙椅上问顾北漠。
“那女人昨晚吃了冷饭以至于上午腹痛不止,下午砍木材的时候又锤到了手指。”单押哎,不愧是他。顾北漠知道说什么能让陛下开心,结合自己看到的事情随便胡诌了两句。
闻言,萧晏清扬了扬唇角,眸中透出解气的意味。果不其然,知道那个女人过得凄惨比他登上皇位都还令人兴奋。
萧晏清解下黄色的披风,换上一件常服。
“走,去看看。”
顾北漠以为萧晏清所说的看是去冷宫看,结果陛下飞上屋檐偷窥的时候他都懵了。
顾北漠又忽然想到那些自己捏造的谎言,有点心虚。于是他也飞身上去,故意踩落了一片瓦,希望陛下能心虚一下然后回去。
低头看了眼瓦片,萧晏清转身怒瞪着他,顾北漠无辜地眨了眨眼。
前院的人听见了声响却表现得很淡定。
“应是猫儿跳到了房上吧。”
时音手上的动作没停,垂着眼,漫不经心地道。
云烛了然地点了点头,墙角时不时会有老鼠什么的经过,猫儿来捉也是常有的事儿。对此她也习以为常了,好在她和娘娘都不怕这些东西。
“斯——”猝不及防地,时音被手中的篾条剌了一道口子。
血汩汩地流出,按都按不住。
云烛见状,立马跑进房间去拿药膏。
萧晏清将时音吃痛的表情尽收眼底,那血红艳艳的顺着篾条流下,滴在地上,让他浑身战栗,身体的血液也好似沸腾了起来。
心口处传来发麻的刺痛感,他上瘾般地感受着,像是被凌迟的快意。
时音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屋顶,心下冷笑,既然特意来看她的惨状她就演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