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了的人,自然也就不必说的太明了,但是不明了却还是这么轻易的人被点破,滕风心知酒馆遇到那人绝不简单,这么一来,所谓的北山分舵也不会简单了,思及此,滕风有点摸不明白谢无衣为何要的报酬是那怪异蟒蛇的神像拓印了,一开始还觉得跑这一趟是个赔本买卖,但是为何牵扯到了那支珠花,谢无衣居然把他遣去北山,若说是和圣坛有关,那为何不直接去总坛而要跑到这奇奇怪怪的分坛来。
客气的拜别了那个摸不出底细的人后,滕风返回中原的整个路程都快马加鞭,不出两天的时间便到了圣坛总坛领地附近,因此也借着这个光景明白了一番什么叫季节更迭仿佛眨眼间,虽然渐渐有了徐徐秋风,但还是挡不住夏末的炎热。
利索的丢掉了一身的皮袍皮靴和厚重的狐裘,滕风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一边晃晃荡荡的沿着官道,朝落云谷走去,一边悠悠然的享受着微凉的秋风。
他沿着老路绕道去了落云谷南面的瀑布,听着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望向瀑布下方的落云谷,这里好像无论何时都能看到盛开的枫叶,金灿灿中混着夺目耀眼的红色。
滕风在山谷上停了片刻,一跃而下,借着下坠的势头,闪躲着湍急的瀑布,踩着凸出的岩石,足尖点起几个飞跃来到了半空中的铁索附近,他直接踩着铁索急速滑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下方枫叶湖中的一处极小的岛屿上。
环顾了四周,现在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遇到总坛的门徒,其他人还好说,但这里毕竟已经临近总坛,现任的圣坛领头人已经好久没了消息,似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连谢无衣也说不出个具体消息来,如此神出鬼没,自己还是多加堤防为好。
于是他收敛了气息,使了轻功越过湖面,慢慢朝总坛走去,同时又怀疑谢无衣到底有没有真的兜底,江湖上哪里会有风自来居不知道的消息,但已经有太多年过去了,连师父都已经摸不清这圣坛的具体消息,滕风之所以会寻到总坛来,仅仅是是想着,既然是‘祭’,那自然是被放在身边最为稳妥也最为方便。
此地不愧是总坛,哈力克的北山分坛当真和这里完全没有可比性,自进了总坛领地内,处处可见一身赤服的门徒,滕风绕来绕去还未及找到祭坛,还不待他站稳脚跟,就听到了身后急速飞来的破风声。
滕风灵巧一闪,一根长鞭就擦着他的衣襟抽了去过,“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圣坛!”
那声呵斥听起来脆生生的,犹似莺鸣,滕风回身去看,见到到不远处一个小山丘上站着个火云般的红色身影,方才那长鞭就是出自她的手。
滕风见阻拦他的居然是个女孩子,瞬间没了还手的心思,欺负女人实在不算本事,而且听她声音想必年纪也不大,滕风干脆想着不如扯个慌把她哄走算了,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缠,于是抬起双手佯装投降。
“别别别,我就是路过,女侠手下留情。”
那女孩子跳下山丘朝滕风走过来,一双美目紧盯着滕风打量起来。
滕风也毫不躲避的审视着眼前这女孩,她当真年纪不大,长相虽然说不得多么美貌,只能称得上是可人,但曼妙的身姿在一身火红的纱衣衬托下显得格外惹眼,尤其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和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长腿,着实让人有点移不开眼。
如此一个娇俏的女孩子,想必也很好哄?
滕风继续满脸挂着习惯性的微笑,虎牙显得相当无害。
女孩看他也不过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臭小子罢了,心里带了点轻蔑之意,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哪来的小贼,这么不开眼,从哪路过不好,偏要从这里路过,胡闯乱撞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滕风看那女孩当真没了什么戒心,当即决定赶快甩开她,若是惹来那帮臭虾米一样的门徒,指定还不够自己烦的,更别提有空档去找东西了,于是眨了眨眼决定直接把她气走算了,笑嘻嘻的开口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里我常来玩啊,这么美貌的小妹妹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能不能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啊?”
那女孩毕竟年轻,被一个陌生男子直接夸貌美,让她直接有点羞,本还想着指不定是哪里跑来的傻子,但是又听什么哥哥妹妹的,当即恼羞成怒的红了脸,手中的长鞭一挥,再次向滕风甩了过去。
滕风疾步退后,闪身跳上了一颗高大的枫树上,单手挂着树杈,双脚稳稳的蹬在树干上,“别生气嘛,小妹妹犹如天仙下凡,必定人美心善,给哥哥指条路呗?”
“登徒子!”,女孩气得咬唇直骂他,这次她收起了长鞭,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双弯刀,用力朝滕风甩了过去。
那双弯刀每一柄都犹如半月,急速的旋转间,交错着直面朝滕风飞了过来,滕风一个后腰旋身,从枫树上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扫起一把小石子,叮叮当当的打在合围在一起犹如满月的弯刀上,这石子虽小,却盈满了内力,直接将双刀打的偏离了轨迹,回旋着飞向了那女孩。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转瞬,女孩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双刀已经扑面而来,滕风脚下蹬地直冲向前,揽起女孩的腰,闪身躲开了双刀的攻势,双刀并做一体,“铛”的一声卡进了一旁的岩石里。
方才迎面而来的弯刀让女孩不免惊惶未定,努力稳了稳心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还趴在滕风的怀里,登时秀眉紧皱,一把推开他就要再次抽出长鞭,却听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阿格里,住手。”
听到这声唤,滕风稍显吃惊的看着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