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壶酒,切二斤牛肉,两样小菜。”
点了酒菜,打发了跑堂伙计,陈铮独坐在桌子前。
正自酌自饮间,后院进来一个人,径直朝角落走过来。
“兄弟可以拼个桌吗?”
陈铮朝着对面的空位伸手示意。
看到陈铮不冷不热的样子,男子摸着鼻子默默坐下。
二人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
陈铮提前吃完,喊来跑堂结账,又让开一间客房。
路过男子时,忽然感觉手里被塞了一块硬物。
陈铮若无其事的进了后院。
悦来客栈是一座平层大院,客房安置在后院。
一排客房隔成三个小院,以拱门联通,分上中下三档。上等客房单间,中等客房可住四五人,下等客房就是大通铺,只要挤的下就往死里挤。
陈铮要的上等客房,房内盘的土炕,炕中间放着一张小桌,摆着茶壶茶杯。
“多少年没睡过炕了。”
陈铮盘坐在炕上,手从袖中滑出,一块巴掌大的黝黑木牌出现,正面刻着“风雷”二字,背面用篆文写着黑木崖三个字。
“这是上黑木崖的通行令牌?”
曹进一直没露面,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不过无所谓,只要能上了黑木崖就行。
任我行逃出地牢后,黑木崖戒备森严,只认令牌不认人。
在平定州待了一天,陈铮就往黑木崖而去。
黑木崖就在平定州西北四十里外的猩猩滩。
这是一片长滩,山石殷红如血,水流湍急。沿长滩北行,不出二里是一座石山。
一条山道通向山顶,山道不设台阶,只铺了防滑碎石子。
若有强敌来袭,从山顶推下滚石圆木,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这里有日月神教精锐弟子把守,看到陈铮出示令牌直接放行。
连过三道关卡,皆有人把守,且武功越来越强。
从山道翻过石山,猩猩滩的水从地下浮出地表,形成一条隔离河。
河对面是一座高崖,壁立如墙,刻着三个篆字:“黑木崖”,每字丈余高。
站在河边朝对岸招手,一条小船摇过来。
小船距离河边一丈远停下,船夫喊道:“把令牌扔过来。”
陈铮掏出令牌暗蕴劲力,令牌如箭般飞射向船夫。
看到船夫稳稳接住令牌,面不改色,小船丝毫晃动没有,陈铮脸色微变。
他在令牌上暗藏一道劲力,修为不到气行周天,必然要吃个大亏。
般夫检查过令牌后,直接收入怀中,喊道:“直接跳过来。”
陈铮皱了下眉头,一丈距离难不住他,可若跃至半空,对方突生歹意,少不得手忙脚乱一番。
船夫的防备心太强,看来任我行给杨莲亭的压力不小。
脚掌在地面轻轻一踩,腾空而起顺势迈步,另一只腿跟前迈出,在水面借力,又一步就到了船上。
“好轻功!”
两步凌空,一步借力,看似轻松,江湖中能做到的并不多。
尤为难得的是脚踩船面,船身不动,水面连丝涟漪都没有。
船夫接的人多了,绝大多数人跃起一个空翻落在船上,若非他撑船技术好,都不知要翻船几十次。
过了河,崖底并排五六间房,十几名精锐守在石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