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把手搭在如歌肩膀头上，贴了上去

“呃……”这弄得如歌想一把推开这家伙，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哈，陈子，这小白毛儿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陈暇见怪不怪的点点头，并没有对他的夸张动作和语气有什么惊讶，看来是习惯了。他就是齐灰，心影使者之一，已经八十多岁身体依然硬朗，行为表现得一直都像一个小孩子，是个老顽童。

（小白毛……不会是我吧？）

如歌暗道不好，这恐怕是陈暇请来的帮手，果然还是想要做掉他吗？心念一动，漆黑的结晶从皮肤上浮现，很快就在袖子里凝聚成了一截刀刃，时刻准备着给这个老东西一下子，如歌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很长的物体，被布包裹着，是什么？步枪？长刀？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歌，这位就是能帮你的人，想‘办点事’的话可以和他聊聊”

陈暇向如歌介绍道“齐灰，是驾驭空间的使者”

“好啦好啦好啦，那些废话等会再说！”齐灰跳上桌子按住陈暇的嘴，他站在桌子上的步法很奇特，完美地避开了桌上的杯子和盘子。但这么一弄，整家店里的人都看向了这里，

“这个疯子……都在看啊……”

如歌小声的自言自语，要不是他还有点兴趣在里面，不然他早就收拾东西赶紧走人了，这也太丢人了

齐灰一个翻身在空中转了一圈又稳稳落在座位上，“好小子，是你从哪里绑来的？”见陈暇无奈的盯着他也不回答，又来叨叨如歌，他把带来的长长的物体上的布掀开一部分，神秘兮兮地从桌下递给如歌，“来，年轻人，试试这个”

“齐老！”

陈暇提醒齐灰现在不是办他那事的时候，从陈暇认识齐灰开始，齐灰就一直拿着一把刀到处找人试试能不能拔出来，一个老头子到处找人拔刀，这也太智障了这个剧情，但齐灰乐此不疲，有的时候还上街摆摊，五块试一次，能拔出来给十块，还捞了一笔，直到陈暇在旁边随口一提是焊死的，齐灰在被人揍了一顿之后也没去摆过摊……

“试试，我跟你讲啊，这把刀，那可是传说中的……”

齐灰又开始夸张的用肢体动作演绎自己瞎编的故事，陈暇听这玩意听多了，几乎每次他忽悠人都不重样。

“……”

别人又看过来了……

好想揍他一顿……

如歌现在看起来还算冷静，其实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下去了

【怎么样，要不揍他一顿吧？】

【别弄死人就好，毕竟对方有七八十岁呢】

如歌握住刀柄，“我砍死你……”

“噌——”

金属嗡鸣声响起，如歌拔刀的同时把桌子一脚踢开，扯着齐灰的衣领按在椅子上，那把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就顶到齐灰的脖子上，如歌额头青筋凸起，恶狠狠地盯着他，完全没有刚才的拘谨和严肃样子，嘴唇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您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