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看出二位姐姐的尴尬,所以安顿好众人后,便告诉青萍与蓝瑾稍等些时日,需要安排一番,才能让儿女在身边服侍自己。
青萍与蓝瑾松了口气,生怕少爷忍不住。
……
前往金果胡同的路上,赵澄心中思绪万千。
本来只想追求贾府的十二金钗,却未曾料到大伯母竟如此关心子嗣问题,竟又为他安排了两人,赵澄却找不到理由拒绝二人。
且不说二人自小便照料他,便是婶婶和嫂嫂那一关,赵澄也不好过,二人对于婶婶和嫂嫂的关系,便如紫娟雪雁之于黛玉般。
更令赵澄难以启齿的是大伯母送青萍与蓝瑾来的根本动机。
或许是因为赵澄一直以苞儿年龄小为借口,这一次大伯母便派来了青萍与蓝瑾。青萍跟随三婶婶,业已二十七岁,而蓝瑾跟着嫂嫂,也已二十一岁,二人都比他年长,这下赵澄再也找不到借口推拒了。
金果胡同
赵澄安慰了一番茜雪,让她安心。
茜雪看到赵澄真的无大碍,这才放心。
之后便是茜雪“服侍”赵澄的时间,先前府里红玉和苞儿都以有伤,不肯帮助赵澄。
这赵澄憋的狠了,才来寻茜雪,茜雪也不负澄望,直叫赵澄失神了两次才罢休。
贤者时间,赵澄告诉茜雪,过两日兴许会有两位家里人来此居住,让茜雪好生准备一番。
茜雪闻言,温顺地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临行前,“茜雪,过两日再来看你。”赵澄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
赵澄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少女站在那里,目光温柔。
回到荣府的路上,赵澄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不能逃避,必须面对现实。
大伯母的安排虽然让他有些头疼,但也明白这是为了赵家未来着想,只是不能就这样随便媾和,须得先有感情。
“罢了,罢了。”赵澄轻声叹息着,心中暗自思量,“无非比设想的多收一些姑娘,贾府金钗也罢,自家婢女也可,总之不欺骗不辜负便是……”
……
赵澄乘车回返荣国府,拐进宁荣街前,忽被一人拦下。
疑惑地抬眼,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小厮,衣着华丽,神色中带着几分傲慢。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赵澄皱眉问道。
小厮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是汝阳侯府中人,特来相请赵公子。”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那马车上赫然挂着汝阳侯府的标志。
赵澄颇为不悦,并不想与这个所谓的汝阳侯府有任何瓜葛。
然而,也知道不能轻易得罪舅舅,于是耐着性子答应近前。
赵朴赶车来到这辆马车前,赵澄的马车刚刚停下,对面马车的帘子便被掀开。
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赵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小厮见状,连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汝阳侯府的家主,也是赵公子您的亲舅舅。”
赵澄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亲舅舅。
挤出一丝笑容,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对着舅舅施了一礼。
“舅舅安好。”淡淡地说道。
李良卿却并未回礼,而是质问道:“为何你舅母请你,却不肯到府里,还非得我这个亲舅舅亲自前来邀请你?”
赵澄知道自己昨日确实拒绝了舅母的邀请,但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于是淡然道:“外甥受伤颇重,昨日确实感觉身体不适,这才拒绝了舅母。”
李良卿闻言,哼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赵澄的说辞,只上下打量审视着赵澄。
“明日来府里一聚,认识一下家里人。”李良卿冷冷说道,说完以后也不看赵澄,便让车夫驾车而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赵澄并不想和这个舅舅有任何联系,也不想给柳潇生机。
赵澄只想复仇,为了这个身体里原主人的愿望,也为了自己的不甘。
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赵朴说道:“回府吧。”
赵朴应了一声,便赶车向荣国府驶去。
赵澄坐在马车上,心中不停思忖。舅舅亲自邀请,自己不好推脱。但宴无好宴,舅母若执意让自己放柳潇一马,自己又该如何?
……
却说今日,贾蓉来到东四十条,海运仓。
按照孙德业的吩咐,贾蓉很快便寻到了那位老吏,将孙德业托付的话一一告知。
老吏听完以后,并未多做表示,只说自己知道了,然后让贾蓉告诉孙德业莫慌,他会寻找到段氏的。
贾蓉听得有些云山雾罩,却并未多疑,得知消息后便一个人回返宁国府。
老吏见贾蓉走后,便告了假,一个人匆匆回府,将孙德业的消息告知老爷。
老爷听后,思索了良久,说道:“房旺,这个人和王连升确实不能留了,你盯着点。”
“是,老爷”说着老吏便退下了。
这时一个婢女掀开门帘,问道:“老爷,房管事怎的回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含月,不该问的事不要问。”老爷十分威严,语气不容置喙。
婢女并未答话,而是独自退下。
老爷见人都走了,便独自一人喃喃自语道:“我糜汝成一辈子清名,决不能毁在你们手里,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