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伟也紧跟着站起来。
江富贵拽了他一把,小声呵斥:“你跟着做什么?消停点!”
张明伟不放心:“我就盯着他。”
江富贵皱眉:“这总归是他们俩的事,你别跟着掺和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跟过去了,反而让江眠难堪。”
张明伟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谁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呢?
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又坐了下来。
谢时砚沿着龙首村找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江眠。
他只好往村外走。
村头就驻扎着基建部队的营地。
他这次回来领结婚证,本来就不光彩,也不想让太多人见到。
想着江眠总不能往全是大老爷们的军营去。
正打算调头,竟看到江眠挎着篮子从山上走下来。
这次上山,江眠还是蛮失望的。
她没敢往深山走,只在外围转悠了一圈。
别说是野果子,就连野菜也没看到几颗。
小说里别人穿书,哪个不都是锦鲤体质?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没有半点水花了。
她除了挖到点野芹菜,其他毫无收获,只能原路下山。
却没想到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谢时砚。
江眠停住了脚步。
谢时砚神色焦急的走过来:“眠眠,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江眠实在是不想应付谢时砚,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起来。
她抿着嘴,哀怨的看了谢时砚一眼,挎着篮子扭头就走。
谢时砚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她面前道:“眠眠,我们谈谈!”
江眠暗自拧了自己一把,钝痛让她的眼眶发红。
她偏过脸不看谢时砚,没好气地说了一声道:“让开,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眠眠。”谢时砚握住她的肩膀。
强行扳正了她的身体,轻柔地问:“你跟哥哥说实话,丁自强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怎么知道?”江明故作惊讶。
紧接着就慌乱挣扎,目光闪烁的想要逃避。
谢时砚心口一沉,不容她闪躲的又问:“他真的欺负你了?”
江眠挣不开他的手。
忍着被谢时砚碰触的不适感,垂下了眼眸,沉默着没说话。
有些时候,就是无声胜有声。
江眠越是不说。
谢时砚就想得越多。
他神色越渐着急,又追问道:“是不是罗小玉和丁自强一起欺负你了?”
“是不是?说话!”
“是!”江眠猛的吼了一声。
她酝酿了好半天的泪水,才渐渐充斥着眼眶。
江眠挣脱了谢时砚的双手,难堪的道:“是,他们不止是欺负了我,他们差点逼死我。”
“罗小玉表面上和我是好朋友,可她心里一直嫉妒我,她和丁自强狼狈为奸,几次三番想要毁了我。”
“以前你护着我,你参军我是军嫂,他们有贼心没贼胆!”
“可自从你退婚之后,罗小玉就开始撺掇丁自强对我耍流氓。”
“一次我逃脱了,两次我也侥幸逃脱了,可是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
“如果不是解放军同志相救,如果不是公安人员为了保护我的名声,没有对外宣布受害人。”
“时砚哥,我和你早就阴阳两隔了。”
谢时砚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罗小玉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时砚想不明白!
江眠凄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