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屯兵宛城,一切钱粮皆是刘表供给。
可收钱了的张绣,不仅没有替刘表抵御曹操。
反而在曹操南下的第一时间就投降,
这通操作本就让刘表十分愤怒。
然而,投降仅仅数日的功夫,张绣又立刻联络刘表,叛曹操而击之。
如此首鼠两端,反复横跳的行径自然让刘表更加厌恶。
也正因如此,刘表生出了扶张俊以牵制张绣的心思。
得刘表密令的邓济,自击破曹操之后,便一直在想如何接近张俊。
结果张俊不仅亲自派人来请,还附送了稀世名驹绝影来当作见面礼。
这等好事,邓济哪有不收之理。
此前路上便从张平口中得知了张俊夜袭博望的事迹,如今又见张俊长得一表人才。
邓济故而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可由于史书上并无张俊的任何记载,因此张俊这会还不知道刘表有招揽之意。
只当邓济是得了绝影这等好处后的恭维之词。
“将军过奖了,修远(张俊的字)实不敢当!”
“哎,张公子何必如此谦虚,适才那张平都跟我说了!”
“嗨...我那家奴,只会胡言,将军切莫相信!”
“来来来,酒宴早已备齐,邓将军请先入座!”
二人一番客套之后,双双入席坐定。
待到菜齐,张俊起身斟酒:
“将军远来,修远先敬将军一杯!”
“好好好!公子客气啦!”
“来,修远先干为敬!”
二人又是好一阵寒暄。
只待酒过三巡后,邓济方才借着酒意试探道:
“公子只率千余人,便攻占博望,实在是英勇不凡呐!”
“唉,小小伎俩,上不得台面,若非邓将军来援,何以破曹贼乎?”
张俊一边恭维,一边起身欲再斟一杯。
“公子夜间穿上曹军的衣装,骗开城门,此等胆识,怎是小伎俩?”
“都是我那家奴胡言罢了,我为将军再满一杯!”
谁料那邓济借着酒意,竟生生将斟酒的张俊拦下。
“唉,公子哪里话,公子孤军犯险,深入曹军之后。”
“既占了这博望城,更是断了曹贼的后路啊,此战,公子当是首功啊!”
张俊闻言,心中不禁起疑:邓济这话是何用意?
但嘴上仍旧推辞:“将军莫要再折煞修远了,区区小计耳,哪里比得上将军的功劳?”
可邓济显然不是酒话,反倒是越发认真起来。
“公子,邓某虽是粗人,可从不说假话。”
“此战公子确属首功,何以不能提?”
“难不成,那张绣没有为公子表功吗?”
听到张绣二字,张俊心中立时清醒了几分:难不成这老小子是打算离间我和张绣?
“这...功劳大小,我堂兄自有分寸,何敢自居?”
“分寸?”
邓济假意酒醉,往张俊跟前一靠,一手搭在张俊肩膀上:
“公子,有句话,邓某不知当不当问?”
“将军哪里话,若非将军天兵来援,我兄弟二人早已是曹贼刀下之鬼了。”
“将军乃我兄弟的大恩人,恩人有话,修远哪能不听?”
邓济故作小心般,眼神四处打量。
张俊见状,连忙将下人屏退:“将军请说!”
“公子,且不知公子如今在张绣那所任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