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宗贼众多,最大的有两家。
北张方、南苏应。
这两家同八大家族没有可比性,但是因为王睿死后,荆州混乱,
这两家都出了想干事,敢干事的子弟,趁机崛起。
张方的哥哥张羡就占据零陵,自封零陵太守。
张方则垄断了半个荆州的私盐生意。
苏家也出了个狠人,苏代,同样的拥兵占领了长沙,自封长沙太守。他的叔叔苏应,也在他的支持下,大肆强占土地,但有不从者,直接就杀了,蛮横无比。
两家开了先例,尝到了甜头,其他小宗族纷纷效仿,反正所谓的官府都是自己封的,被欺压的百姓求告无门。
贪欲失去法度的束缚,如脱缰野马一样不可收拾。
刘表成为新的荆州刺史以及群英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方和苏应这边,本来并不和睦的两家,破天荒的坐在一起商量。
“苏宗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张方表现的并不热情,也没有起身相迎。
“仲岚,山雨欲来啊。”苏应也不介意,自顾缓缓入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来当这个荆州刺史还不一样?”张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表可是汉室宗亲,不一样;他年轻时在江夏游学,我有过一面之缘。”
“哦,那苏宗长以为此人如何?”
“才高八斗、温厚贤良,你不知道他位列江夏八骏?”
“张某又不是读书人,哪里晓得什么八骏八狗。”
苏应暗自摇头,要不是因为事关紧要,他才不想跟张方这种混子出身的粗人打交道。
“此人曾经游学江夏,颇有贤明,要是让他站稳跟脚,必成大患。”
“那就一刀宰了他!”
“万万不可,那可是汉室宗亲,杀了刘表,诸侯、豪门必群起而伐之。”
“那你说咋的?”
“董卓狭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何不在荆州行董卓之事。”
“你的意思把他抓起来?”
这真是对牛弹琴,苏应长叹一声,几欲离去。
看到苏应嗟吁长叹的样子,张方火了,拍案而起,“你这厮,不请自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还瞧不起张某,作如此脸色?”
苏应立即拂袖而起,冷哼道,“哼,竖子不足以为谋!”
张方双目怒视,伸手按剑,就想动手。
苏应浑然不惧,指着张方鼻子骂道,“贼子焉敢?”
两人争执间,下人来禀报,“宗长,异度先生来访。”
张方奇怪道,“蒯越,他来干嘛?”
苏应则面露欣喜,蒯家要是也跟自己一样的想法,那就太好了。
苏应不打算走了,轻轻推了一把张方,“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好事,你还愣着,他来寻你必是为刘表而来,还不好生接待,听听他的看法!”
张方骂道,“推甚推,我自省得。”
大步前去迎接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