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步入后院,看到苏应,微微一笑,“苏伯宁也在,北张南苏,两家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谁与他交好了,这厮兀自来的。”张方一屁股坐入藤席,“先生自便。”
苏应拱手行礼,“异度先生可是为刘景升出任荆州而来?”
蒯越还礼落座,“正是!”
张方也行礼道,“还要请教先生。”
蒯良徐徐说道,“请教当不得,二位觉得刘景升如何?”
张方笑骂,“不就是什么江夏八骏还是八狗来着。”
蒯越也笑了,“仲岚这话说的有趣,对,也不对”
张方笑意更甚,看向苏应,那神气明白着:看到没,蒯先生也说我说的对。
苏应不跟他这粗人计较,“愿闻其详。”
蒯越继续说道,“吾曾与刘表共事,对他还是很了解的,早年的刘景升当的起八骏之贤明,不过,如今嘛——”
说着故意停了停,“不过如今正如仲岚所说,不过一狗熊尔。”
“贵为荆州刺史,却不敢亲至,遣其子先入,足见其贪生怕死,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张方击掌叫好,“先生说的好,就是狗熊!”
苏应问道,“那刘表来荆州不足为虑?”
蒯越斩钉截铁,“不足为虑,吾等只需将其高高捧起,以圣人贡之,钓名沽誉之辈焉能不喜?”
“先生所言深合吾意。”苏应相当高兴,架空刘表,让他当个名义上的刺史,这也是他的想法。
蒯越接着提到了刘琦,“刘表之子刘琦,广发英雄令,在三日后举行群英会,煮酒论荆州英雄,二位可知晓。”
张方拍了拍桌子,“这个知道,黄口小儿也配论英雄。”
苏应也面带轻蔑,“说起这个刘琦,我到是听说了一桩趣事,言此子好书法,一掷千金,买了一块胡昭碑文,却是赝品。一块碑文尚不能分辨,如何识得天下英雄?”
“那二位可欲赴会?”
张方不屑,“去那做甚。”
苏应却没有拒绝,“刘琦好大喜功,中看不中用,不过他许下的官位中用,去一趟也无妨。”
苏应看的明白,对于他们这种宗贼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官爵都是自封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是能够获得官身,那就彻底洗白宗贼的身份,比肩豪门指日可待。
蒯良站了起来,“我蒯家也去,不但要去,还要广邀各大个宗族同往。”
“一来,这刘琦不是来打探情况的么,大家齐去给他一个下马威,好叫刘表省得厉害。”
“再者,朝廷册封的官职,无论小大,总胜过自封的官职,白捡的何乐为不为。”
“最后,借此群英大会,各宗也好分个座次。”
说完,蒯良看向二人。
张方当即也站了起来,点头同意,“妙啊,听异度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有异度先生出主意,还读书做甚。”
苏应则琢磨蒯越分座次是几个意思,蒯家死想当这群英之首么?那可得多召集点小弟,替苏家壮声势。
蒯越见两人已经被说服,约好三日后集齐大小宗帅五十人共同赴会,便告辞而去。
张方送道了门口,甚为恭敬。
苏应被落在一边,觉得无趣,也自顾走了,去联络依附在苏家下面的宗族。
边走边想:刘琦小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拿这么多荆州宗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