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怪责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浅,哪怕他不是雏儿了,依然禁不住花开繁盛少妇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啊!
少妇是老虎,是真吃人的。
我喝杯啤酒解渴,没话找话,转移话题说陆姐吃不了风餐露宿以及舟车劳顿之苦,还是留在蓉城相夫教子更舒适。
随后,我讲起绵阳之行,话中夹带着诸多感触,用的是描绘性词语,那是相当的煽情啊。
嘿嘿,当然省略了与方嘉怡悱恻缠绵的桥段。
我莫名兴奋,越说越带劲,还不忘撩一把刘海,定是帅得掉渣。
不过,这又仅仅是我以为的。
许久之后,徐佳返回卡座,估计在卫生间蹲得太久,腿麻得不好意思说,拿着双拳将自己大腿捶着啪啪作响。
我一时没忍住,满口喷出啤酒。
徐佳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红着脸说刚才看到罗旭与朋友在雅间吃饭。
我顿时没了继续留在茶餐厅喝酒的兴致,遂提议去不远处那家大排档吃川菜、喝夜啤酒。
两位女同事相视一眼,答应了。
我对销售提成一事如鲠在喉,在路上就给二位女同事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时,柳月茹如何说的。
不知不觉中,陆春梅挽着我的手臂,相挨而行。
徐佳早就挽着我另外一只手臂,听得极为入迷,也极为愤慨。
来到大排档,我喝得酣畅淋漓,一杯又一杯。
正在尽兴时,徐佳接了一个电话,说室友忘带出租屋钥匙,只得遗憾地先行离去。
只剩二人时,我端着满杯酒,一脸感激地说:“陆姐,谢谢您,您像我的亲姐,小乔哪怕与这天下为敌,也必须听陆姐的话。”
陆春梅闻言,应该觉得这话说得太重,脸上露出错愕意味,赶紧端起酒杯碰一碰,轻声道:“好,我记下了。”
那晚,陆春梅也敞开心扉,道出连徐佳也不曾知晓的个人隐私。
比如,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异了,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我没问为什么,没必要问。
每个蓉漂人都有自己悲欢离合的故事,足可写本书。
我说这句话后,陆春梅展颜一笑,好似蓉城夜色中的芙蓉花,美得不可方物。
我痴痴望着眼前少妇,笑得傻乎乎的。
大胖子赵孟雷当初追求女性极有一套,全凭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厚过长城墙的脸皮,有次调戏大一学妹,口吐莲花,“你望着我笑眯眯,我望着你咪咪笑”。
我想,今晚我也是这样,极其忠实地践行了那厮的经典语录,被酒精催红的目光,从未真正离开少妇胸前。
陆春梅不是普通女士,这点我明白,估计她自己也晓得。
她看我的目光远比府南河河水清澈,也比老家巷弄那口深井井水清幽。
当然,我还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至于这东西不好到何种程度,姑且不提,因为不影响我俩交流。
听陆春梅讲,五年前,飞马公司成立之初,董事长名为马越飞,所以取名飞马公司。
飞马公司的母公司是香港柳氏集团,马越飞乃柳氏集团董事长的外侄儿。
后来柳月茹大学毕业后,柳氏集团就让她来成都接手飞马公司,距今不过两年有余。
柳月茹极其能干,很快在蓉城拓展了业务,从接手之初的仅仅一个盐市口卖场,后来新建了九眼桥、五块石卖场,公司业务总额从原来的三个多亿增至如今的近八亿。
陆春梅算得上柳氏集团成都飞马公司的元老,参与过公司所有重大业务,只是她性格恬淡,不愿与罗旭、肖胖子、白洁之流争权夺利,所以一直都是普通员工,至于收入嘛,除了肖胖子,排在全公司第二。
我当时就对两位女生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敬酒。
陆春梅面带浅笑,喝得极为优雅。
春寒料峭,夜风刺骨。
蓉城街头,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女同事,喝得尤为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