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认识,张启山对宁小尘更加重视,略作沉思后,他决定直截了当:“既然大家都是同行,我就开门见山吧。两位既然发现了矿山,想必已经有所发现。加上我昨日受伤之事,这矿山下的古墓显然不简单。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共同探索这座古墓?”
说完,张启山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当然,两位不必担心,我探索古墓只为弄清其中究竟为何能令太阳国那样的小国在我华夏兴风作浪。探索结束后,墓中的物品两位可任意选择三成带走。”
陈玉楼听后,并未急于回应,他认为张启山掌控着军权,几乎算是长沙城的土皇帝,提出这样的条件显然是诚意十足。但最终决定权仍在宁小尘手中,所以他下意识看向宁小尘。
宁小尘察觉到陈玉楼的眼神,淡然一笑,心想两人还未合作就开始瓜分利益,但他开口道:“我此次来长沙,一是因为车站的奇异事件,二是想在这里定居。至于古墓中的物品,你们自行商议,我并无异议。”
听到宁小尘的话,张启山的脸上顿时轻松许多。一开始发现矿山古墓,他就找过二月红,希望他一同前往,却被婉拒。
这次自己受伤被送到红府,二月红为他疗伤后,只简单处理了齐铁嘴和副官,显然不愿参与。此刻面对诡异的古墓,有宁小尘和陈玉楼的加入,他更有把握。
对于其他九门,张启山也曾考虑过,但他们各怀心思,一旦卷入,可能会带来麻烦。与宁小尘和陈玉楼达成共识后,张启山分享了他的线索。
考虑到张启山的身体状况,三人决定三天后再进入矿山。于是,宁小尘和陈玉楼便在张府暂时安顿下来。
次日清晨,宁小尘与陈玉楼一起离开了张家府邸,在长沙城中闲逛,打算购置一处合适的房产。然而,一天下来,他们看中的几处地方均没有出售的意愿,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又过了一天,用过早餐后,宁小尘外出购买日常用品和食物,他将这些物品藏入随身的空间,以备不时之需。接着,他独自在城中游荡,直至傍晚在酒楼用过晚餐后才悠然返回张家。
在张家门口,他恰巧遇见正要出门的张启山,随口问道:“佛爷这是要出门吗?”
张启山面色略显苍白,但并无大碍。他听宁小尘问起,也不隐瞒,直言:“宁公子回来啦。今天我收到二爷的信,里面提到矿山的事,我想当面和二月红确认。如果宁公子方便,愿意一同前往吗?”
宁小尘立刻明白,这是二月红担心他们再次下墓有风险,所以派人送来矿山的信息。不出所料,陈皮应该也复制了一份信件,用以换取治疗丫头的药物。既然如此,他便应允与张启山一同前往红府。
然而,到了红府,他们并未见到二月红,管家告知他们二月红已经出门。他们都明白这是二月红不愿意见到张启山的借口。尽管如此,既然二月红避而不见,他们也无计可施。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一名丫鬟从内院匆忙来到管家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管家显得十分焦虑,连忙叫来一个小厮吩咐:“小三,速去请李大夫过来,快去。”
小厮闻言,飞奔着从两人身边掠过,离开了府邸。看到这一幕,张启山停下脚步,转头问管家:“管家,丫头病情恶化了吗?”
管家见到张启山询问,也没有隐瞒,回答道:“是的,夫人之前虽然身体状况不太好,但主要只是疲倦。最近不知怎地,病情突然加重,刚才丫鬟说夫人咳出血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得马上去看看。”张启山深知丫头在二月红心中的分量,此刻丫头病重,他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探望。
“这……”面对张启山的要求,老管家显得有些为难。他知道二爷和佛爷关系亲密,但他毕竟效忠于二爷,而二爷曾明确表示不见佛爷。
“事到如今,如果二爷责怪,就说是我擅自闯入的。”张启山看出管家的难处,适时地提出了建议。
管家听后表情放松,最终还是带着两人向后院走去。“二爷,佛爷来了。”在将他们带到丫头的房间后,管家向坐在床边的二月红通报一声,便退了出去。
现在的二月红已不再是当初为张启山疗伤时的从容,她满脸焦急地望着床上昏迷的丫头,对管家的话充耳不闻。“二爷,丫头的情况如何?”张启山走近床边,关切地问道。
“佛爷来了,丫头之前从未提及身体不适,我以为她已经康复。谁知竟然咳出血来,随后就陷入昏迷。”二月红抬起头,眼中充满血丝,对着佛爷解释道。
踏步上前的宁小尘,在房间里悄然无声,他走近床边,望向床上的少女,注意到她枕头上散落的头发,结合前世的记忆,他隐约猜到少女可能患上了肺癌。
这段时间她没有感到疼痛,可能是陈皮从裘德考那里换取了止痛药的效果。然而,止痛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无法根治癌症。如今她的状况恶化,止痛药自然失效了。
对于丫头的深情,身为穿越者的宁小尘心知肚明,他暗自感叹这对有情人的命运多舛,终究难以抵抗疾病的侵袭。尽管他拥有系统,却不具备医学技能,而且前世癌症是绝症,更何况在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宁小尘心中一动,虽然前世癌症无药可治,但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也许情况不同。这个世界的技术虽不及前世,但仍有许多未解之谜,例如他自身的血脉力量。
明白这一点后,宁小尘的心情稍微好转,但他知道贸然开口可能会引起误解,于是他保持着平静,决定等医生看完后再做打算。
半小时后,管家领着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步入房间。二月红一见到老者,立刻起身急切地问道:“李大夫,快来看看丫头怎么样了。”
老者一边诊脉,询问着丫头最近的状况,二月红详细回答。片刻后,老者放下她的手,脸色凝重地说:“二爷,夫人的病情我已经了解,但是……”
听到老者的话,二月红明白情况不妙,顿时神色大变,焦急地请求:“李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丫头,无论代价如何,我都愿意承受。”
老者露出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开口:“夫人的病已经拖延许久,如今已是晚期,我也无能为力了,二爷,您需要早做打算……”
“不,不可能的,李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治愈丫头……”二月红听到老者的话,情绪瞬间崩溃。
看着二月红近乎疯狂的模样,老者心中不忍,但他对丫头的疾病已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看着昏迷的丫头,叹息道:“二爷,夫人的病是肺积,也就是西方所说的癌症,如果早些发现还有可能,但现在咳血已成事实,实在……”
发泄过情绪的二月红渐渐冷静下来,她凝视着床上紧锁眉头的丫头,调整呼吸后转向老者:“李大夫,您有没有办法减轻丫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