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思考片刻后说道:“如果二爷能找到鹿活草,不仅能缓解夫人的疼痛,或许还能减缓病情发展,只是这种草药极其罕见……”
二月红听到此话,立刻振奋起来:“既然有了方法,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鹿活草,我不能让丫头这样离我而去。”
这坚定的话语让宁小尘也深感震撼,二月红的深情可见一斑,他的决心也更为坚定。老者留下几副缓解疼痛的药方,准备离去。
九门的二月红恭敬地将老人送到门口,返回房间后径直走向张启山,开口道:“想必佛爷已经听闻了李大夫的建议,还请佛爷能出手相助,帮我找到鹿活草。事成之后,我愿意随佛爷一同前往矿洞古墓。”既然知道了丫头需要鹿活草,即使二月红不说,张启山也不会袖手旁观。
有了二月红的请求,他立刻唤来门外等待的张日山,命令他去找解九爷,务必全力打探鹿活草的下落。尽管九门之间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张启山的话语,在不触及其他门派利益的情况下,通常还是颇具说服力的。
“好了,二爷,有九爷出马,相信很快就能得到鹿活草的消息。让我为你引见,这位是发丘天官宁小尘公子。”张日山离开后,张启山才向二月红介绍宁小尘。
初次正式会面,宁小尘罕见地向二月红行礼致意:“发丘宁小尘,见过二爷。”
尽管心系丫头,但二月红保持了几分冷静,同样回礼:“二月红见过宁公子。”
宁小尘自然看出二月红的敷衍,但他能理解,因此并未介意,反而再次开口:“二爷夫妇情深意重,令我十分羡慕。我有个方法,或许能治愈夫人,不知二爷是否愿意尝试?”
原本对宁小尘的话有些不在意的二月红,此刻认真地打量着他,不确定地问道:“宁公子的意思是能治愈丫头?”
宁小尘心中虽有所思,但未曾亲试,也不敢打包票,只好回应:“二爷可曾听说过世间极少数人拥有特殊血脉,这些血脉蕴含神奇力量,有的能赋予超凡力量,有的能驱邪治病,甚至有的能使人长生不老。”
二月红对此感到困惑,刚才还在谈论丫头的病症,为何突然提及特殊血脉。而一旁的张启山神色微变,眼神中掠过一丝精芒。身为张家人,他不仅知晓特殊血脉的存在,自己便是其中的一员。但由于父母非同族通婚,他的血脉并不纯正,除了力量超过常人,他并无其他神奇能力。
察觉到二月红的困惑,宁小尘推测对方可能未听说过特殊血脉,于是视线转向神色变幻的张启山,开口道:“二爷不了解特殊血脉是正常的,但佛爷恐怕有所耳闻。”
听到宁小尘的话,张启山内心震惊,沉默片刻后决定不再隐瞒:“宁公子所言特殊血脉,我确实知晓,我自己便拥有,但它与丫头的病情有何关联?”
得知张启山也了解特殊血脉,二月红内心激动起来,期待地望向宁小尘。
此刻,张启山和二月红的目光都聚焦在宁小尘身上。
宁小尘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刚才说过,特殊血脉拥有神奇力量,这一点佛爷应该深有体会,否则也不会那么迅速从矿山的伤势中康复。”
张启山和二月红终于领会了宁小尘话语的关键。
张启山有些不确定地问:“宁公子是否知道有人拥有特殊血脉,能治疗丫头的疾病?”
二月红热切地注视着宁小尘。
宁小尘淡然一笑,轻轻点头。
二月红见此情景,猛然起身,对宁小尘深深鞠躬,诚恳地说道:“二月红之前多有失礼,还望宁公子能体谅我担忧夫人的心情,告诉我那人的具体所在。”
一旁的张启山也出声表态:“宁公子如果有任何需求,请尽管提出,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必定全力以赴。”
宁小尘闻言,轻轻挥了挥手,道:“你们无需如此,我只是因为二爷的深情厚意才提及此事。至于那位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或许远在天涯,也可能近在咫尺。”
“原来宁公子就是那位特殊血脉之人!”
二月红与张启山闻言,皆是面露欣喜。
宁小尘点头回应,目光转向床上的丫鬟,缓缓道:“根据西方医学的说法,尊夫人的病症可能是肺癌,简单来说,就是肺部出现病变,病情加重会导致乏力、脱发、全身剧痛,直至骨瘦如柴,在痛苦中离世。”
“之前管家提到,尊夫人近期并无全身疼痛症状,可能是因为有人给她服用了止痛药暂时缓解了疼痛。但现在病变加剧,止痛药自然不再有效。”
二月红闻言,似乎有所领悟,但此时首要任务是救治丫鬟,因此并未深思,再次凝视着宁小尘,急切地请求:“既然宁公子对丫鬟的病情如此熟悉,想必有治疗之策。恳请宁公子施以援手,救她一命。”
“无论结果如何,二月红哪怕倾家荡产,任劳任怨,也绝无怨言。”
“二爷言重了,既然我已经提出了治疗方法,自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种血脉疗法仅是我个人的想法,尚未有过成功的先例,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夫人之前咳血,表明病程已非一日,若此法失败,后果恐怕难以承受。因此,最终的决定还需二爷定夺。”
尽管宁小尘对自己特殊的血脉充满信心,但他明白世间无绝对之事,因此提前为二月红敲响了警钟。
“这……”
闻言,二月红一时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