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路明非的说法，诺顿还未来得及化为龙身就被他杀死了，而康斯坦丁则被他重创后湮灭于了坍塌的青铜城中。

“康斯坦丁并未沉睡，说明祂还没有来得及结茧。诺顿以人形就被路明非杀死，这对青铜王座上的双生子……彻底死去。”

昂热在电话中宣布并表示庆贺，同时偏心地忽略了曼斯对于路明非任意使用暴血的控告。

当他们走下CC1000列车时，路明非一众人被学业的所有学生团团围住，青铜计划组全员回归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于这所学院追求屠龙的学生们来说，这种事离他们很遥远。但他们依旧觉得屠龙是个有趣而热血的事，值得他们奋斗一生。

而青铜与火之王的死去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振奋。

其实青铜计划原本是不对普通学生公布的，但昂热却执着地要求，芬格尔也顺应地将消息发在了守夜人论坛上。

芬格尔发挥他作为学院狗仔头头的实力，愣是将路明非和恺撒他们的下车拍出了热血高校的剧照感。

《震惊！龙王死于卡塞尔之手，唯一的S级，天命的屠龙者。》

路明非一度觉得芬格尔很适合前往华夏某浏览器的震惊部任职，这不比在卡塞尔留级有前途？

除此以外，这条热度极高的论坛下面还跟上了一条帖子。

《学院计划实行与华夏混血种的交换生计划，快来看看你是否在人选之列？》

只是这一条帖子被掩埋在了那条极度令人振奋的消息之下，无人问津。

而路明非挣开拥挤的人群时，也见到了学院里的两位老人，老牛仔躲在屋檐的阴影之中，而昂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头整齐的白发，穿着黑色的西装。

截然不同的穿衣风格，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胸前的都别着一朵白花。

路明非跟着昂热前往对方的校长室，这是一场在列车上就约好的下午茶邀请。

被校长邀请喝下午茶，是卡塞尔学院比奖学金还要让人眼红的荣誉，而路明非在华夏就经历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欢迎回来，路明非，看来你完成了你所谓的另一种解决方式。”

昂热一边泡着大吉岭的二号红茶，头也不回的对路明非说道。

“而且你对于暴血的使用也显得格外娴熟，下次记得避开我们学院的一些老家伙，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下次我会注意的。”

说话时他也想起了曼斯那几乎要把他吞下去的眼神，所幸他圆满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

“先尝尝吧！现在可以把节奏放轻松些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任务交给你了。”

昂热示意路明非先品茶再说，而后者正在看着昂热办公桌上放置的那块碎片。

恰是康斯坦丁击毁鱼雷计划的罪魁祸首，但也因此保下了华夏的三峡。

路明非端起骨瓷杯喝了一口，昂热先将一个信封推到了路明非的面前。

“这是青铜计划的奖品，你第一学期的绩点我直接给了4.0，虽然你还没有正经上过课。”

这是一所培养屠龙者的学院，而路明非完成了他们最大的愿望，所以这是他应得的。

“路明非，还有东西在信封后面。”昂热提醒道。

路明非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里面是一张老唐的照片，老唐和一群人在一张桌子旁玩牌，背景还是那個布鲁克林的咖啡馆，阳光从落地窗里照进来，老唐年轻的脸上一抹明亮。

一个男孩正在咖啡馆的吧台后面垂着头睡觉，柔软的头发没有生气地垂着，在阳光里带上了些许金色。

“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昂热耸了耸肩，“他们提前回到了美国，而我们提取了他们的血液。”

“里面没有一点龙族的基因，他们真正变成了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