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成何体统?”暴躁怒喝骤然响起:“文是文,武是武,除祟司虽然势大,但也容不得他们强行从我们这里抢人!”
“若愚兄,息怒。”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劝道:“叶岁安既有这般天赋,我们天宁书院也不了他太多修行上的支持,何不破例一次?”
这时,另一个清冷女声传出:
“陈若愚,我们文道一脉的圣人,何曾不是先天之上的存在?你这是鼠目寸光!迂腐守旧!不对,你这连守旧都不算!”
“哼!刘青草,你是要和我打一场吗?”暴躁猛提三分,还伴着撸袖子的动静。
“打就打,来来,让师姐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屋内乱作一团,往日里给学子们强调修身养性的夫子们,就差打在一起。
“够了。”山长萧望升揉着眉心,无奈叹到:“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书院会卷入那件事情,但该如何选择,还是要看那孩子自己。”
“我们真的不劝?”
“不劝。”
众夫子沉默不语,最后一个个起身离开。
……
满身轻松的叶岁安,踱步于书院的鹅卵石小路。
秋风送爽,花香阵阵。
方才他已经与书院先生们商议过。
他们让自己选择,是否去除祟司。
但有一个要求:
即便进入除祟司,也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天宁书院的学业。
陈夫子黑着脸冷哼:“我们天宁书院,还没有一个学生没能顺利完成学业,哪怕你日后被妖魔围困,你也要记住这件事,爬也要给我爬回来!”
书院的人都明白,陈夫子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另类的关心,叶岁安很认真地应承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安心立命的本钱,就是一身武道修为。
而想要快速提升自己武道修为,简化功法所用的天机必不可少。
原身只是个和大多数人一样,资质平常的普通人罢了。
见识过南安县外妖魔食人的惨状;
妖魔背后之人,以南安县百姓为棋的无情。
他就更加明晓,不想任人摆布,那就唯有用自己的拳头,用自己的刀和那些人讲讲道理。
若靠自己闭门修炼,恐怕再花一辈子时间,也到不了能讲自己理的高度。
傍晚,季常乐托人带话,他已经在城里客栈长租一间客房。
作为青松观道士,他掌握的技能不少:
画符,制药,设坛,驱邪,祈福……
不像叶岁安,赚钱法子并不多。
像其他穿越者前辈那样搞玻璃,香皂啥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可这是个人伟力至上,各种玄奥术法极多的世界。
类似的东西早已存世。
更何况若无武力撑腰,纵然弄出来,也不过是某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武道,才是一切。
时近傍晚。
叶岁安应邀去参加同窗们的宴席。
这些人都与他一样,在南广道各处县城担任谕书归来。
席间众人分享了许多趣事。
叶岁安坐在一旁听,借着他们谈话,对周边地方逐渐多了些明晰。
宴席结束后,没敢多喝酒的天宁书院学子们,赶在关门前回到书院宿舍。
青年学子们满怀对未来的希望,安然入睡。
叶岁安则在自己房中,闭目观想,煅烧内气。
翌日天明。
屋外响起阵阵诵书声。
洗漱过后,叶岁安带上青金令牌,离开天宁书院。
踏着晨曦,他向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