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妾转过头看着许清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当然因为恨啊!恨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许清露好笑的看着她,“徐氏,你这话就有些搞笑了。我夺了你什么?我还夺走你的一切?
我与你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吧?”
徐侍妾呸一声,“装!贱人,你就是那么会装,所以把殿下勾走了!我真恨,恨去年除夕夜,你怎么没掉下河淹死,恨你怎么没难产,一尸两命!
殿下明明是想来我雪松院的,可你……一次又一次把殿下半路截走!你用尽了手段,勾引殿下!
应该是我受宠,应该是我怀孕,现在晋位为良娣的也应该是我……许氏,你死了,就好了!
殿下到这边来,就会进我的雪松院,只想我!!!所以我必须毒死你,还有你的小孽种!”
砰!
太子妃猛地击桌面,低喝出声,“大胆!谁准你如此辱骂郡主!来人,掌嘴!”
太子妃自然不能让她再疯言疯语。
即使如此。
徐氏还是死盯着许清露,仿佛要喝其血,食其肉。
许清露却没有一丝的害怕,还有慌乱,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从她伪装的表皮下看到了她的无奈,她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绝望。
徐氏是舞女出身,是昌王殿下送与沈承砚。
他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所以纳到东宫之后,让人盯紧了她,基本没有碰。
就怕她是昌王的细作。
没有得过宠,何来的恨?
呵呵。
许清露仔细的往下想去,忽而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徐氏是昌王的人,陆庶妃如果指使她害她,那么陆庶妃是不是也是昌王的人。
可她当即否决了这个结论。
如果是这样。
那沈承砚定早有所察觉,他可是本书男主。
他怎么会允许昌王放两个细作在自己的后院?
且一个还给他生了子嗣的庶妃。
那么……这事儿极有可能非她们所为,而是昌王所为?
许清露的心惊了一下。
沈承砚本来子嗣就不丰,昌王连他的小郡主都不放过,何其丧心病狂。
许清露将这事儿放到了心里,事后让人打听一下,近来前朝发生了何事,为何昌王突然如此发疯。
许清露思绪转瞬间,这边太子妃已经下结论,“徐氏毒杀郡主,罪不可恕,杖毙!”
许清露一丝不意外。
徐氏被人拖下去时,她脸上的恨意终于渐去,只是悲凉的看着房梁,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人拖到院子里行刑。
啪的一声接一声。
是板子与肌肤接触的身体。
听那声音,就能想像到内侍用了多大的劲儿,应当是怎样的痛。
可徐氏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仿佛早就落了气。
许清露不是第一次见杖刑了,早就麻木了。
这就是等级森严的皇权社会。
她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只能小心再小心,颤巍巍的活着。
三十板子下去,人才落气。
院中一片血红。
浓浓的血腥气随风入殿,充斥着人的鼻腔,让人似有些不能呼吸。
太子妃目光落到刘庶妃的身上,冷冷开口,“庶妃刘氏此事皆因你治下不严而起,本宫便撤你侍寝牌子十日,你且在院中好好的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