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嘭”的一声,两条船儿激烈地撞在一起,相互挤压在一起,首尾都转变了方向。罗烈迅速把船开出五六米远,调转船头,算计着再来一次攻击。
受袭的船上,毫无防备的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分开,慌忙抓牢身旁的扶手,四处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很快发现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搞的恶作剧,正在不远处看戏。
罗烈和夏茵看他们狼狈的模样,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但没笑几声就卡住了:他们发现船上坐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披肩长发,一个头发稀疏的胡须男。
从他们粗重的喉音就轻易分辨出来。
“喂……你们想干什么,干嘛撞我们……”驾座上的胡须男指着罗烈和夏茵嚷道。
“……对不起,朋友!你们的船没动,我们以为出了什么事,想查看一下,你们还好吗?”罗烈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们能没事吗?”左边齐肩长发的男子,穿着女装,掠一掠遮住半边脸的流海,柔声柔气地说,“你们吓着我们了,还笑,这样很好玩吗?很好玩吗?讨厌……真讨厌……”
“朋友,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夏茵向对方招手,“我们没笑,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打扰了,打扰了……”
“要是翻船了什么办?吃饱撑着碰什么碰,又不是小孩子,神经病!”胡须男不依不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请原谅……”夏茵不停地道歉。
胡须男余怒未消继续发作,却被长发男止住。他们低声交流、双手比划着,不再理会罗烈和夏茵。不一会儿,他们不声不响地开船走了。
“他们可能认为我们的道歉不真诚,还在沤气呢!”
“太出其不意了,真吓着他们了,是我们的错,下次不敢了。”夏茵幽幽地说。
罗烈驾着游船继续推开水路,在象牙岛周围银色灯链划定的心形水域范围内前行。
“湖水有一种老鼠屎的臭味,罗烈,你闻出来了吗?”夏茵靠在罗烈的肩上说。
“在喷泉广场的时候就闻出来了。前几天我看新闻,说三仙湖十月份中旬要抽干湖水进行清淤除臭工作,政府将投入十几亿的项目资金来治理,明年秋季竣工放水后就没那么臭了。”
“政府真舍得花钱,好像几年前已经治理过了,为什么还那么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