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烟鼓市土生土长的文明市民吗?应该比我更了解这里的实情。”罗烈戳着夏茵的头说。
“我只把葵隆区当家乡,其它地方对我而言都是遥远的异乡,很惭愧。三仙湖我听说湖中有三个小岛,分别是象牙岛,灵龟岛,还有,还有凤凰岛。”夏茵掐着下巴说。
“难以置信,三仙湖的今生前世我略有耳闻,知道的不多,除了看报,就是从那里的村民口中听来的。
“十几年前,这里还属于郊区,湖边只有西岸的贝柳村和东岸的三仙村,人数不过千。但经过十几年的开发建设和发展,环湖经济圈已经形成。旅游业,金融业、服务业、物流业等迅猛发展,建筑业最为火爆,住宅和商业街越建越多,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随处可见。如今这里逐渐变成了烟鼓市最具商业价值的核心区了。
“政府致力将三仙湖打造成本市最美的5A级旅游风景区。但计划赶不上湖水的变化,大量生活污水漏排或渗入湖里,水质变差的速度呈几倍十几倍地加快。周边是鸟语花香、高楼林立、美不胜收的景色,湖里却是浑浊乌黑,让鱼儿翻肚白的臭水,极不和谐。
“受影响的老百姓怨声载道、反映强烈。当初搞城建不够重视环保造成的恶果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烟鼓市政府不能眼睁睁看着三仙湖变成一湖臭烘烘的死水,当然认识到尊重自然爱惜自然的重要性,他们痛定思痛、决心治理好三仙湖。
“但治污是长期的系统工程,不是炒黄豆那么简单,多年来屡治屡臭,屡臭屡治。
“在治污的长征路上,政府不敢懈怠,力求攻坚克难。近年来找到解决问题的新思路,他们构想在湖的西南角和湖的东北角各挖一条渠道,连通十几公里外的兰灵江,使三仙湖融入具有自洁功能的江河水系。如果“引江入湖”的工程得于实现,三仙湖的污水就有澄清的希望。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要穿过繁华的两个城区,涉及面广,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困难重重。目前项目还在可行性论证研究阶段,短期内不可能在市政工程的规划建设当中。传统的清淤办法还得用,虽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却是没有更好更快办法的权宜之策了。
“政府必须三至五年清淤除臭一次,不能让湖水越变越臭,否则对不起烟鼓市的人民。想看到清澈见底的三仙湖,还为时尚早呢。”
“在城里看到干净的湖水确实比较困难。我也认同你的看法,世事总有缺憾,就像世上没有纯粹的美,也没有纯粹的丑;美和丑往往是一体两面,就像一个美人突然放屁一样,她的美貌和她的屁囊同在一样,是美是丑,就看是美统治了丑,还是丑抑制了美。三仙湖这位美人,想办法让她少放屁才是真理!”
“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可是这种怪论散发着臭气熏天的智慧,真让人受不了。”
“受不了,”夏茵突然拎着罗烈的耳朵说,“你的腔调酸溜溜的才让人受不了呢。”罗烈不理会夏茵的话,反而猝不及防伸嘴去亲她的脸,夏茵放手躲开,罗烈不依不饶搂住夏茵强吻起来……
船儿没人掌舵,着了慌,在湖面上偏向的没头没脑地行进……
夏茵推开罗烈叫道:“要翻船了,要翻船了,别闹了……”
罗烈不肯罢休,又粗鲁地亲了一口才死心塌地把好方向盘,让船儿驶入正轨,开往正确的方向。
罗烈和夏茵的船在两座桥之间的象牙岛周围转第三圈的时候,夏茵和罗烈换了位置,学着开起船来。她起初畏首畏尾、手忙脚乱,但学得还算顺利,不到一刻钟就把船开得比较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