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打了三个钟头的野球才离开灯火辉煌的球场。玩得尽兴的他回家进了卫生间还禁不住引吭高歌。
洗完澡,罗烈在卧室里穿衣服,忽然听到敲门声,他赶紧穿好去开门。
门外站着女房东,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抄水电表来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依然浓烈,但感觉气味没有以前那么冲了。
水表在卫生间,房东抄完水表后对送她出门的罗烈说,小罗,从这个月开始免你三个月的水电费。
罗烈不解地问,免三个月,为什么?房东说,你上次帮我,我应该有所表示,算是一个小小的感谢吧。
罗烈说,老板娘,举手之劳而已,你别过意不去,水电费该多少就多少,我不能占你便宜。
房东挥着手上的笔记本说,别不好意思,互相帮衬,互相帮衬,应该的。
不待罗烈回话,房东昂首挺胸地走开了。他望着房东渐行渐远的背影,挠着头回屋。
罗烈进屋后看一下时间:21点09分。他给夏茵打电话,问她在忙什么?夏茵说,没干什么,心里烦着呢。罗烈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夏茵说,我弟弟下午在学校闯祸,把人给打伤了,真让人不省心!”
“你弟弟没事吧,那同学伤得重吗?”
“弟弟没什么事,他咬伤别人了,还好没出人命。听弟弟和其他同学讲,对方是个校霸,经常欺负弱小老实的同学。弟弟这次忍无可忍和对方干仗。弟弟比较瘦小,扭打中落下风,情急之下把对方的耳朵咬掉了。弟弟是过分了点儿,但我觉得人善被人欺,那校霸的医药费该我们出多少就出多少!”
“校霸确实令人可恶!你弟弟应该反击,我支持他的做法,有用得着的地方吗?我义不容辞。”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目前比较棘手的是——那同学的耳朵没找到,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找不着耳朵?难不成你弟弟把它吞了?”
“我们问过弟弟,他说绝对没吞,感觉咬下一块恶心的东西就吐了。打架的地点在他们三楼教室的走廊上,当时是课休时间,有十几个同学在阳台前聊天。地板上流了很多血,很多同学都吓坏了。在胆大的同学,老师和保安的阻止下,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被分开了。那校霸的伤势到医院才检查清楚:没了大半只左耳朵。”
“现场没找到耳朵吗?找到了就可以送医院缝上。”
“四五楼都找了,也没找到。”
“难道耳朵会飞?谁是现场第一个打扫卫生的人,问他们应该知道。”
“问过了,是两个值日的女同学,因为害怕换成两个自靠奋勇的男生,他们说是用几把粉笔渣搓掉地板上的血迹,没太留意现场有没有咬出来的耳朵,再用拖把墩了几遍,收的垃圾都冲公共卫生间的下水道了。”
“下水道,化粪池,简直是大海捞针!学校现在还在找耳朵吗?”
“是的,可是来帮忙的环卫工人抽干化粪池里的粪水也没筛查出耳朵来。”
“没找到?大半只耳朵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它会跑哪儿去呢?莫非被人藏起来扔掉了?或者被学校的老鼠叼走了?”
“这正是我们所有人困惑的地方,你猜的这些都有可能,因为听弟弟和学校师生的描述,现场的情况非常混乱。”
“走廊上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