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上苍对这起案件大概都忍不住跳脚的情况来看,不是没有道理。
对于三班的队员,周围正潜伏着一个变态杀手,随时会从某个角落蹦出来取人性命,实在是太可怕太恐怖了,未殃及自己之前,闪人是最明智的选择,要不然下一个挺尸的人很难说不是自己。
因为侯长兵还逍遥法外,说不定在不远处,人们料想不到的地方,藏有一双让人毛骨悚然的三角眼,正诡笑着盯紧他选中的某个目标。
侯长兵为什么要置他的队友于死地?他和他们到底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关系?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屡屡得手的?……这些疑问在每个人的心里至少有一千个答案,凶手尚未落网之前,每个爱好思考的人都可以充当一下天才的推理专家。
侯长兵为何杀人?罗烈也有自己的看法,以他对侯长兵有限的了解,认为侯长兵觉察自己身上有辫子的秘密被舍友发现,玩弄和嘲笑,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对嘲弄者动了杀机。
罗烈不由地想起郝勇倒在卫生间的情景。他恍然大悟:
那时郝勇大概率已经被害,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发觉。把郝勇拖回宿舍后的某个时段,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转移了。转移尸体的人一定是凶手,他一直在暗处观察本人的一举一动,自己却毫无察觉。但是,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以上暂时没能推断出来……
想到这些……罗烈头皮发麻,心渊刮过一阵阵渗入骨髓的阴风。
多亏凶手对自己没有杀心,否则以当时的萎靡状态,如果被施以毒手,很有可能防空洞里又多了一具泛绿发臭的尸体。
想到自己的出现只是一段意外的插曲,并没有真正打乱凶手藏尸的计划。罗烈觉得自己足够幸运,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一场随时降临的谋杀。
三班的安保工作越来越繁重,抽调到三班的队员宁可拍屁股走人也不愿过来。侯长兵没有被缉拿归案,从人身安全方面考虑,呆在三班确实需要一点点勇气。
人再少工作也得做,只不过作为巡逻员少巡一两遍楼栋和地下室似乎在一段时间里将成为一种不可外道的常态。这是一种相当不好的状况,一种窃贼欢庆业主担忧和不满的现状。罗烈明白这种现状会给以后的工作带来许多不确定的矛盾和困难,他不知道自己在工作中能坚持到哪个月的哪一天。
三周过去了,警方还没有抓到侯长兵。
两个月过去了,侯长兵还人间蒸发似地逍遥法外。
警方把悬赏涨到了40万,最大限度的发动和激励民众协助警方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绳之以法,还民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