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自己身份。
实在不适合表露,只能很快藏起。
……
药林堂与徐姓络腮胡等众人,见到林蔚儿从柳玉书几人处归来。
看其表情羞赧,脸染绯红,大致也明白了些情况,露出意味深长的样子。
张掌柜与白大夫几个,刚刚帮同伴和驰道上受伤的百姓们包扎完伤口,见状不禁喟叹一声:“唉,孽缘啊~”
徐姓络腮胡与他兄弟们,纷纷抱拳告别:
“张掌柜、白大夫、林姑娘,事已至此,今天应该是没有危险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好的,多谢几位江湖弟兄仗义相助,无以为报……”
“慢走!几位慢走!”
张掌柜、白大夫几人,连声道谢,告别徐姓络腮胡他们。
转头便见,徐姓络腮胡几人被他们那位坐在马车上的东家,破口大骂……
“林大夫,那我们现在回城?老堂主应该是担心坏了。”白大夫见状,试探性地向林蔚儿问道。
林蔚儿魂游天外,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扭头:“啊……啊,好吧。那就回城。”
说罢,她转身就走。
张掌柜道:“哎,等等,这些药材都不要了?”
白大夫看着林蔚儿魂不守舍,往城门处走,又见张掌柜盯着自己,立刻瞪起一双老眼:
“你不会指望我这把老骨头帮你搬货吧?”
张掌柜一时怔愣。
旋即。
“唉~”他又是一叹,只能无奈又生气,闷闷说着,抬头看向身旁,“算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和喊人吧。张兄?李兄?”
见其视线望来。
旁边的其余几位中年大夫,举起包扎得满是布条的手和脸,不禁面露苦笑,哭笑不得。
然后。
张掌柜嘴角痉挛。
……
就当众人在一片混乱狼藉中告别,城门底下再次变得喧嚣不堪,沸腾嚷杂时。
城外一处林子边缘。
几个身穿黑红劲装,胸口绣有铁钺缠蛇和铜锏斩鼍之图饰的各异人影,已然出现于此,默默注视着一切。
一位眉清目秀,状若十七八岁少年郎的鹅蛋脸男子,拿着一本小册,正在奋笔疾书,记录所见:
“队尉,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用着一柄断剑,又似与药林堂那位林姓大夫相识……莫非是临渊县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平延镖局那人?”
霍玄澜猜得不错。
授钺司的人已经来了。
因为被称作“队尉”的这个站在最前头的高瘦男子,其胸口纹饰为铜锏斩鼍……
正是授钺司中的第二级职务——铜锏队尉的独特标志!
一名铜锏队尉,可携四至六名铁钺副尉。
其余几人,显然都是铁钺副尉。
高瘦男子回头,看向队伍中的另一位微胖男子:“卢哲,探听得如何了?”
被称作卢哲之人,肩头栖着几只小小蟋蟀。
他侧耳听其虫音,似可与昆虫交流。
很快……其微微抬头一笑,回应道:“与明秀所猜大差不差,应该正是那人。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内容,提及‘霍大哥’、‘师兄’、‘镖局’等字眼。”
高瘦男子队尉点点头。
“那就对上了。此人惨遭同门陷害,身受重伤,被击落悬崖之后,再次归来。
虽不知其一身武功修为,为何增长这么快,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想必定是为了报仇而来。
其功夫倒是不错,看起来已至凡胎武巅。以此年岁来说,资质根骨皆是上上之选,或可踏入命途。”
他们所看到的。
当然只可能是霍玄澜故意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事实上。
这也是霍玄澜的目的之一。
示敌以弱,藏巧露拙……显然更适合接下来的扮猪吃虎。
高瘦男子队尉的目光幽深,远远看着临渊县城门的方向,闪烁不定:
“整个临渊县都快烂完了,若他能搅起更大风波,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或许颇有好处。”